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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去凌、辱他人。

    却没教会他怎么以真心换真心。

    因为在傅家的世界里,真心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什么用也没有,还会让自己遍体鳞伤。

    所以傅司年从来对它不屑一顾,现在只能一头莽撞地向前走,就像一个三岁的孩子被迫要做加减乘除的题目,无论怎么算,怎么划,怎么哭,怎么闹,也得不出正确的答案。

    傅司年发了一会呆,拿起手机,拨打电话:“已经裂开的光盘还能修复吗?”

    电话里面冷静地说:“对不起,傅总,不能。”

    “一百万。”

    “对不起,断裂的光盘数据轨道已经断裂开,里面呈螺旋状的数据用人工是无法……”

    “三百万。”傅司年冷漠道。

    “对不起,就算……”

    “一千万。”

    “这个真的不行,就算一千亿也没办法,傅总,那个光盘很重要吗…”

    傅司年失去了耐心,说:“不重要。算了。”然后挂断电话,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了。

    傅司年有些失魂落魄地,脸上头一次出现了迷惘和失落,眉毛低垂着,脑海里想象这张光盘里面到底是什么。这也许会让他好奇一辈子,想念一辈子,遗憾一辈子。

    他真的什么也做不了,一种无力感萦绕着他。

    傅司年到现在还在坚信,利益和金钱是永恒有用的事物,永远不会背叛他。

    他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一旦没有好好珍惜,就是永远的错落和失去,无论做什么,都回不来了。

    最终傅司年放弃了挣扎,把那张粘起来的唱片放在枕头旁边,关灯准备睡觉了。

    他也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不可理喻,不过是一张看都没看就让小泉扔掉的光盘而已,不过是一张被掰断的,永远也没办法修复的光盘而已,不过是一张上面粘着无数丑陋的胶布,中间的裂痕明显到刺眼的光盘而已。

    傅司年给了自己这样一个理由,告诉自己:那是一张值了将近一个亿的光盘,珍重一点也没什么奇怪的。

    绝不是因为那是许落嘉送给他的礼物。

    于是这一晚,有人安睡淡然,有人梦魇不得安生,半夜摸到枕边的光盘,光盘的温度很凉,却让他奇异地安定下来。

    ……

    翌日,还是落嘉起得早。他起床了就直接下楼,桌子上已经放了一张任务卡。

    落嘉揉揉眼睛,把他拿起来,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