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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碎裂的唱片中间列着两道丑陋的痕迹,边缘锋利尖锐,隐隐散发着冷漠的寒光,像是从雪水中煅烧而出的利刃。

    傅司年就一直盯着那两块碎片,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才落嘉的表情,那是一种平静而淡,仿佛风和日丽的下午,在湖边散步的行人。

    他怎么会没有反应。

    傅司年拿起唱片,映照出自己的脸,却恍然发现,双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红了。

    傅司年感受到一种极大极大的震惊,他只有在爷爷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才有过这种反应。

    傅司年揉揉眼睛,把唱片盖下去,再用桌子上的剧本盖起来,试图让自己忽视它。

    可是心脏仍然一阵不舒服,令他十分烦躁,犹豫两秒钟以后,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扒开剧本,拿出下面的唱片,试图把它们拼在一起。

    其实中间掉了一些碎片在许落嘉的房间里面,就算拼起来中间也有缺口,然而傅司年并不在意这个。他就只是想拼起来而已。

    傅司年开始在别墅里找透明胶,找了差不多二十分钟,越来越烦躁了,都找不到任何一卷透明胶。

    几秒钟以后,傅司年打开软件,输入透明胶,发现几公里外的便利店有这个卖,他下单,却发现别墅区不在配送范围之内。

    傅司年的眉毛动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拨打便利店前台电话。

    “我的地址是希琴区海雁路那片的房子,买一卷透明胶,可以送过来吗?”

    “对不起啊先生,您那边的地址暂时不在我们的配送范围之内。”

    “配送费一千,送不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电话里传来几秒钟的停顿,“…一千rmb吗?”

    “你说呢。”

    电话里的老板传踳来支支吾吾的声音:“对不起啊,一千可能还是…”

    “好的。”傅司年礼貌说,“那我找别人。打扰了。”

    “等等!!等等老板,我马上去取车,请您告诉我详细地址,我马上就送到,十分钟以内。”

    “好的,不要违反交通规则。”傅司年说。

    电话放下的十分钟左右,透明胶收到了,去拿的时候,送过来的人还好奇地打量傅司年。

    可是傅司年戴了一顶帽子,前面的帽檐很宽大,遮住了傅司年大部分五官,再加上他浑身的气场很冷,有一种天然的贵气和高傲,使得店老板不敢多打探了。

    他收了钱,再三确认不是诈骗以后便走了。

    傅司年手上拿着三卷透明胶,回到房间,厨房里有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