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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骗了这么久,也未必不是这个原因。

    可惜是个人渣。

    许落嘉一想起那句“他已经没有价值了”,就浑身发凉。

    傅司年看到了落嘉的神情,问他:“怎么?”

    落嘉依旧是温和地笑笑,克制住颤抖的后脊背,说:“我要睡觉了,晚安。”

    “晚安。”傅司年说。

    一瞬间,这句话奇异地让许落嘉冷静下来。

    从前期盼无数次,就算远在阿根廷,站在伊瓜苏大瀑布前,也忍不住祈求的那一句“晚安”,如今听到,作用便不再是让他心神宁静,而是有种物是人非的苍凉感。

    在当初摘下戒指时候就曾经期许过的:许落嘉,不必纠结过往,不必心怀怨恨。

    因为爱的对立面不是恨,而是冷漠和平静,无风无雨。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吹风机在茶几的抽屉里,你脑袋在滴水。”傅司年说完,停顿了几秒钟,却不说话,像个被卡壳的机器人。

    许落嘉:“?”

    “要表现得敬业一点,没有别的意思。”他冷淡地说,解释那句随意而细微的关心,并非出自真心,而是为了剧本和热度,警告许落嘉不要想入非非。

    他又补充道:“刚刚停顿的是方便剪辑,你以后有不方便对着镜头说的话也可以这样,讲完之后停顿几秒钟。”

    傅司年说完,房门就被带上。

    许落嘉:“……”

    ……

    夜已深,别墅一楼的门口忽然被轻轻敲响。

    落嘉果然在一楼的茶几里找到了吹风机,正在吹头发,他耳朵对声音很敏感,捕捉到了敲门声。

    落嘉穿上一件外套去开门,探出脑袋,心里觉得应该是编导老师来送任务卡。

    却没想到,问外的是小泉:“嫂…许老师,睡了吗。”

    “还没。”落嘉把门拉开了一点。

    小泉摇摇头:“我不进去了,麻烦你,把这个给傅哥。”

    说着,从身后拖出一个大行李箱。

    落嘉:“?”

    “夏天的衣服。”小泉说,“傅哥没在B市呆着,从东北直接来的,那里还是零下,他行李箱里估计全部是厚衣服。”

    落嘉点点头,想起那一身奇怪的毛毛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