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拱拱手,“帝子羡就是儿臣,儿臣便是帝子羡。”
天玺帝:“???”
啊这——
怪尴尬的,但这也不全怪他啊。
整整一百二、三十个儿女,名字又都取得大差不差,他也想完全记住,但这实在太为难当爹的了。
天玺帝强行挽尊,“我自然知道你就是帝子慕,只是在和你开个玩笑。”
帝子羡加大声音,“儿臣帝子羡,临渊羡鱼的羡,还请父皇不要再开玩笑了。”
天玺帝:“……”
他缓缓闭上了嘴巴。
瞄了眼皇座之下的一百零八子,天玺帝假装没听到他的话,拍开大总管的手亲自整理起龙案上的信件。
也不知这个小儿子,是怎么隔着千山万水招惹到文翰老儿头上的,细细想来,文翰老儿虽说脾气暴躁了些、性子难缠了些,也不至于无的放矢。
天玺帝清清嗓子:“你可知错?”
帝子羡:“???”
错在哪?
错在不是叫帝子慕吗:)?
“算了,还是你亲自去道个歉比较好。”
想到方才闹出的大乌龙,天玺帝心里面实在虚的慌,不好意思训斥他,“你今日便启程去归一剑阁吧,路过文始城时顺便去文始书院一趟,刚好你还有个兄长在那执行公务,还能一起吃个饭。”
帝子羡修为已至金丹。
可惜晚了两日,还是错过了天骄大比的机会,到金丹期的帝子已经可以入朝,天玺帝安排他去归一剑阁便是为了执行公务。
帝子羡顺嘴问了句,“是哪位兄长?”
如果好对付。
就顺手弄死了,这一趟也不算白跑。
天玺帝哪里记得是哪个儿子,瞅瞅一旁的内侍。
收到求救信号,面无白须的大总管赶忙解围,“是您的第五十六兄,帝子琼殿下。”
帝子羡对这个哥哥有印象。
出了名的笑面虎,心机深沉的紧,他果断放弃了磨刀霍霍的打算,这个着实太凶不一定能搞得死,还极有可能被反杀。
天玺帝嘱咐起,“记得准备些笔墨纸砚作礼物,好好给文翰山长道道歉。”
帝子羡懵了,“我为何要同他道歉?”
天玺帝:“我怎知你为何要找他道歉,总之既然做了错事就找他好好道个歉,你好歹是天玺帝子,他顶多阴阳怪气你几句不会喊打喊杀的。”
帝子羡:“???”
莫名其妙就要找一位不认识的人道歉。
他一脑门的问号,想要细问,却见父皇藏在冕旒后的威严面容上流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他只好拱拱手告退,一头雾水的离开。
与此同时,文始城内。
方有仪一大早就孤身一人离开了文始书院,去金章楼找辛夷。
很多人对他这个浪荡皇子意见颇深,她却对这位小帝子没什么恶感,尤其是相处时间久了之后。
偶尔和父亲闹得不愉快。
他是唯一一个不会不问缘由就劝她和父亲认错的,和那些人都不一样,在他眼里对错比身份更重要。
有时见面还会特意准备小礼物,是个公正又细心的男子。
可惜身份太高了。
不然,真想把他娶回家!
赶到了金章楼,见辛夷四肢俱全并没有受什么伤,方有仪才松了一口气,“我父亲没对你做什么吧?”
和别的书生先生不同。
比起以理服人,她父亲更喜欢以力服人。
“没有,快坐下。”辛夷摇摇头,招呼她进屋坐下,“来尝尝,都是新出炉的糕点,捏成了你最喜欢的长春花模样。”
“对不起。”方有仪坐在桌案前,望着面前冒着甜气的糕点,“我当时没想到父亲会这么冲动,过来找你麻烦。”
“应该是我说抱歉才对。”辛夷直言道,“确实是因为我多嘴,不然你们父女俩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