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徽说道。
宗阙抬眸看他:“你好像很希望好不了。”
乐徽错愕,侧眸笑道:“怎么会呢?我有什么好希望的。”
不行,这小木头太精了。
宗阙一一推过穴位,乐徽躺在床上已经有些半死不活,跑是没法跑了,他现在浑身都软,想挣扎翻个身都没办法。
浴室里传来水声哗哗,应该在倒水,一会儿传来了流水声,应该在洗手,门扣上的声音传来,是浴室门被关上了,啪嗒一声,是大灯被关了,只剩下一盏台灯洒下了晕黄暧.昧的光芒。
乐徽趴在那里,心随着渐近的脚步声跳了起来,他能够感觉到身侧床垫的动静,能够感觉到青年靠近的身体。
对方的手臂从另外一侧撑在了他旁边的枕头上,呼吸渐近,轻吻落在了耳垂上。
乐徽略微翻身看他,说是年轻,但对方已经拥有了成年男性的身躯,虽然面孔还带着青年的青涩感,可是那样深邃漆黑的眉眼真的很好看。
在这样的轻吻下,乐徽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期待的,砰砰的心跳诠释着他的心动,之前所有的忧虑好像都被抛到了脑后,跟面前的人相比不值一提。
其实爱情这种东西,脑子好像是不能太清醒的,也清醒不了。
乐徽翻身摸上了他的脸颊,迎上了那带着些许海盐气息的吻,因为用了同一个浴室,同一套洗漱用品,连身上的味道都很相近。
手臂搂上了脖颈,吻在逐渐加深,松开的片刻乐徽呼吸微急,却听到了青年的声音:“睡觉吧。”
那一瞬间乐徽仿佛被一盆凉水泼下:“什么?!”
“你不是肚子疼。”宗阙撑起手臂看着他道,“早点睡,晚安。”
乐徽抓住了他的手臂,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没办法辩解:“其实也不是特别疼。”
“我说过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宗阙拉过了旁边的被子,将他盖住抱在了怀里道。
乐徽:“……”
这种感觉大概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火都点起来了,添柴的人不干了,身为一个成年人,就是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面子值几毛钱。
“其实我肚子疼是骗你的。”乐徽说道,却发现身后没了动静,他转眸想要去看,却被抱紧了腰身,听到了青年沉稳平静的声音,“你还没有做好准备。”
乐徽轻怔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道:“我刚才做好准备了。”
那可是感情侵占头脑,把一辈子的勇气都给用上了。
“那要做吗?”宗阙问道。
乐徽呃了一下,发现自己又开始犹豫了,小男朋友根本就不知道他刚才错过了多么好的机会。
“我说过,你不用勉强,也不要一时冲动做出决定。”宗阙抱着他的腰身,贴着他柔软的耳侧道,“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恋爱,可以等感情再确定一点儿,等你不再心存畏惧时再进行下一步,不用着急。”
他的话语总是冷静的,可在这样的夜色中却很温暖和让人安心,乐徽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没有他成熟的,因为在这段感情中,他才是被纵容的那一方,他的小朋友特别会照顾人。
乐徽轻轻拉住他的手腕,在他的怀里翻了身,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凑了过去,轻吻在了他的唇角:“笨蛋小朋友,谁会因为一时冲动就献身啊。”
他觉得不是一时冲动,他有信心和小男友走上很久很久的路程,不是他想要他,而是他想要他。
“我没准备东西,你会疼。”宗阙握住了他的手,跟他鼻息交错道,“而且你今天很累了,再纵.欲会影响身体。”
乐徽看着他氤氲着橙光仍然很是平静的眸道:“所以只是睡觉?”
“嗯。”宗阙应道。
乐徽的唇角勾了起来,将他的头抱进了怀里呼噜着:“是我想岔了,小朋友明明还纯情的很。”
他们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不必急于一时。
这样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