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罗观(他眼睛弯弯的,在对她笑)(4 / 5)

剑拥明月 山栀子 14617 字 2个月前

露宫娥,她惊醒后便再难睡去。

那么多人。

商息琼不知她将小时候的事记得这样认真,他面上的神情复杂许多,半晌苦笑:“明月,你其实不必记得那些事,那时候,我不过是觉得你比我可怜罢了。”

“没大碍的。”商息琼摇摇头,不欲与她说自己心中的事。

“先出去吧。”

是不是生了什么变故?

商绒连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去。

商绒知道他在说往生湖祭奠之事:“以往宫宴别的哥哥姐姐都不愿与我说话,只有你与我在一处,我一直记得的。”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她才试探一般地开口,那道门倏尔一开,有女道士在门外小心翼翼地说时辰到了,荣王妃看着商绒被众人簇拥着往门外去:“明月。”

商绒被拂柳扶着从车上下来,立即有女道士上前来撑伞。

商绒终于开口。

她待商绒,从未像此刻这般小心过。

荣王妃掩下心头的那点失落,她放下手,“我今日也不是来找你的不痛快,只是想与你好好说说话。”

迟了。

换上缠鹤纹银的雪缎衫裙,金质的莲花头冠有些重,莲花瓣上坠的宝珠晶莹剔透,微微颤动。

却不自禁的,也弯起唇角。

“母亲,我走了。”

黄金匣子并不大,鲁班锁就更小,她缠在腰后,又将两件外衫穿上,从铜镜里看是看不出来什么异样的。

“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理应入宫来为你梳妆。”荣王妃说着,打量她起她衣冠整齐的模样,“但我似乎还是来得迟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时常会想起纯灵宫那夜,她只要想起商绒腕上那道疤,想起那夜商绒对她说“不需要了”,她便寝食难安。

她说。

商绒看着她:“父王身不由己,您也身不由己,这些其实我都明白,而我所求也并不多,若您从前也如今日这般,愿意与我多亲近些,愿意与我好好说说话,那该有多好。”

“公主安心,今日必然顺利。”

“你的衣袖有些乱。”

“谢谢息琼哥哥。”

“嗯?”荣王妃轻应一声。

抱着双膝蜷缩在榻上不知多久,天还未亮,那些女道士便进门来伺候她洗漱。

他怕失态,只说了这样一句,便转身挪着缓慢的步子离开。

“神碧,待她好些吧,否则说不定哪一日你我便要失去这个女儿了,你别再……伤她的心。”

淳圣帝因阴雨而卧病在床,不能出宫前往星罗观,故而禁军与凌霄卫便只护送明月公主的车驾出宫。

雨水拍打在栏杆上,商绒头上的莲花金冠很重,她的后颈隐隐有些疼,却仍只能端端正正地坐着,一双眼却忍不住在底下搜寻。

那似乎是一双极漂亮的眼。

商绒压下眼眶的热意,回头迎向那片潇潇风雨。

哪一个才是他?

商绒这一身衣裳厚重,她提着裙摆入了内室,找了一条丝缎来将那黄金匣子,鲁班锁以及《丹神玄都经》裹在里头,又脱下自己身上的两件外衫,将裹在丝缎里的东西系在自己的腰间。

拂柳与她一道坐在车中,也许是见她始终蹙着眉,便含笑出声。

拂柳立即领着众人出去,合拢了门。

商绒找来找去,蓦地被一名坐在栏杆前,捏着面具轻轻摇晃的白衣人吸引视线,他仿佛是故意的,挡在脸前的面具摇晃两下,见她看过来又不动了。

商绒停步,她回头看见荣王妃,她永远是那么孤清冷傲的人,立在那里便如寒梅一般凛冽。

荣王妃嘴唇微动,抚平她衣袖的褶皱,对上她的目光。

少了雾气,她看清对面那少年发髻间清亮的银簪。

她越说,商息琼越有些无地自容。

“明日我去不了星罗观,所以今日便提前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