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轻轻放在那掌柜眼前,“但有这个。”
“什么?你们要去玉莺楼?”梦石才听了商绒说的话,一口茶便喷了出来,他连忙朝商绒摆手,“簌簌,你可不能去!”
男人只觉肩背血肉被剑刃更深碾几寸,他痛得难捱,忙不迭地叫喊。
男人在极致的痛楚中终于记起那夜立在檐上的少年身形,当日他未曾入院,只听里头厮杀声重,便心生怯意跑了。
……不大相配啊。
“公子你也不能去!”他又看向那慢吞吞喝药的少年。
“容州缺药材到了什么地步,竟连镖局也改行要做药材生意?”那中年男子才一进来,便摸着八字胡打量起靠坐在椅子上的少年。
折竹俯身,将皱巴巴的信笺凑近那人。
商绒只好依言将被他揉皱成纸团的信笺展开来,她也没多看,便递还给他。
“小公子要抓什么药?可有方子?”那掌柜立在柜台后正打着算盘,打眼一瞧进来一对儿少年少女,便忙笑盈盈地询问。
“天伏门的漏网之鱼?”
男人腰间利刃出鞘,只与少年薄刃一抵,便被凌冽的内力震得踉跄后退,他心下骇然,当即命那脸色煞白掌柜:“快!擒住她!”
“天伏门的产业如今都在他手中,他……他应该在城东槐柳巷的玉莺楼!”男人脸颊抵在冰冷的地面,满嘴是血,艰难说道。
中年男子神情一滞,他总觉得这少年身形有些熟悉,见少年起身,他便下意识地转身要逃,岂料少年身如鬼魅,只听得剑刃摩擦金扣的冷冽声响,房门一瞬闭合。
折竹轻轻地“啊”了一声,道:“本是经营镖局的。”
商绒纵然心知他在哄骗这掌柜,但听见他这最后一句话,她也还是一下抬起头来望他。
倒是那姑娘一身装束颇为讲究精细,像个闺阁小姐,只是掌柜瞧了一眼那姑娘的脸,再看少年那张白皙又俊俏的脸。
“我会去找他的。”
商绒才接过来,那掌柜便跟在一中年男子身后进了门。
他不知自己这份犹豫,正中了这少年的下怀。
“只不过我学武没什么天赋,故而家父才要我去经营药材生意。”
“蜀青出药材,容州如今正缺着药材,家父命我离家来此收药,可我听闻临近几村药农的药材多数都送来了你们杏南药铺,”折竹说着,不由轻叹一声,“我原不想来这一趟,只因家父说要我做成这第一桩药材生意,才肯应下我与她的婚事。”
折竹将小纸球递给她,轻抬下颌示意她。
“是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牢内跟胡林松谭介之两个闲聊,那可是他们二人常去的地方,”梦石说着,对上两双纯澈懵懂的眼睛,他一顿,扶额叹气,“公子若真要去那里寻人,我也不好阻拦,但簌簌是绝对不可以去的,那是烟花地,是风月场,是闺阁中的姑娘绝不能去的地方!”
立春后的晨风仍旧凛冽湿冷,黑衣少年牵着个被兜帽掩去大半面容的姑娘穿过冷清街巷,停在一间药铺门前。
他伸手从怀中掏出来一个小纸球,剑锋还在地上那男人的肩胛骨里,他腾不出手,便回头看向商绒:“过来帮我。”
他昨夜才知这少年不通风月,自然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若是进去瞧了些不该瞧的伤了眼睛……梦石一个激灵,他当即坐正:“公子若信得过我,便让我去,我自有办法替你将人引出来。”
梦石在客栈里将煎好的药热了两三回,外头日光漫漫,雾气已消散不见,他才去将药又热了一回,终于等到折竹与商绒回来。
折竹颇有些意外地抬眉,他原以为那信笺上的印记便是那落款的那位名唤辛章的人所留,却不想,竟还是天伏门。
“这信上之人,你可认得?”
“打开。”
少年眼底不剩一丝笑意,声音轻而令人生寒:“两位知晓栉风楼的手段,你们若敢事先通风报信,到时赔上的,一定是你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