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具体保留多少时间却是猫沢奈奈算不准的事。
“奈奈想知道?”太宰治轻托一下她的手臂,让她自己站起来。
鸢眸望着她紧张又透着几分忐忑不安的神情,食指竖起落在唇边,微笑道:“这是我的秘密。”
不会告诉猫沢奈奈。
他不习惯对旁人毫无保留敞开心扉。
谎言造就太宰治的全部,包围着他的人生过去与未来。
即便是织田作犬也不会全然一切都告诉对方,他需要秘密与谎言作为遮羞掩饰内心的“绷带”。
“别担心,陪你进去医院的时间还是充足的。”
猫沢奈奈微妙松一口气,低声问道:“太宰先生不生气吗?”
她刚才还拆穿过对方的谎言。
太宰治轻笑一声,道:“我需要生气什么?生气奈奈用变人时间来威胁我吗?”
他其实不太怕谎言被拆穿,甚至有些期待被骗的人知道真相会露出怎么样的表情。
一般人谎言被拆穿的尴尬无措,太宰治不会对此有半点感觉。
“嗯、对不起太宰先生,”猫沢奈奈低垂着脑袋,满是歉疚说道:“我不应该用威胁的手段逼迫你。”
“……没有人可以强迫我,”太宰治轻轻抚过她细软的头发,蓬松而柔然顺滑,发丝穿过指间留下似有若无的触感,“我只是选择变回这样,陪着奈奈一起进去。”
没有人可以强迫太宰治做不想做的事。
猫沢奈奈抬眸小心打量着他,清俊帅气的面容透着几分上位者的威严,但是在触碰她的时候动作会很轻柔。
抚过她头发的动作是这样,以掌心托着她的手臂站起来也是这样。
太宰治其实是很温柔的人。
至少对猫沢奈奈来说,他是这样好又不舍得让他受到伤害的人。
……
不需要带着猫咪,猫沢奈奈和太宰治这次进入警察医院没有被拦下来。
她拿起大泷警官写的纸条,犹豫着道:“我们要去护士站登记吗?”
一般探望病人需要通过护士站是因为不知道对方的病房号,但大泷警官已经把受伤警察的重症病房号都写出来,他们完全可以直接过去。
太宰治摇摇头,道:“要是我们过去登记,今天怕是不能踏进病房一步。”
他们要探望的人都是重伤昏迷的警察,怎么可能让不是亲人又没有警察带领过来的猫沢奈奈随意接触他们。
“我们直接过去,”他一眼淡淡扫过附近,说道:“反正很快就能结束。”
【请君勿死】能治或是不能治。
只要看见人就知道,不需要真正进入重症病房接触伤者。
猫沢奈奈点点头,小声道:“说得也是,不过我们要小心一点避开他们走。”
要是让别人发现他们随意在医院走走逛逛都不看病,还要靠近重病监护病房,指不定要误会一些什么。
“奈奈怕了吗?”
太宰治瞥了她一眼,笑着问道:“要是我们被抓住偷偷接近重症病房,奈奈想好要怎么解释了?”
即便他们的原意不是想干什么坏事。
但无法对所有人告知真相的情况下,想要“完美”解释关于咒灵、术式以及咒术界的事,确实是颇为让人头疼的事。
“呃、我没有想过要解释,”她尴尬着扯扯发尾,支吾着道:“我想着要是被人发现就赶紧治好人趁乱离开。”
俗称,逃跑。
解释又无法清晰解释出来的话,要是让警察逮住拷进派出所还要劳累辅助监督过来接人。
“倒像是奈奈会想到的办法。”
太宰治落下一句不知道是揶揄还是感慨的话,一步步踏上台阶顺着楼梯往上走。
猩红的围巾挂在他的颈肩,随着抬步的动作微微晃动抓住猫沢奈奈的视线。
她忍不住看了又看,问道:“太宰先生喜欢红色吗?”
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