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摁了密码没打开门,扭动门把手发现门打了反锁,捏紧拳头砸门:“付政,开门。”
“你要干什么?”
门开了,露出一张冷冽的脸,虽然英俊好看,却也掩不住他神色的厌弃
梁枝径直绕开男人,往门里走,步子又急又冲。
她蹲在一堆碎瓷片中翻弄,手心被割破,含在嘴里吸了吸。
约莫过去半分钟,付政霖才看到梁枝从废墟中捡起几块很普通的瓷片,而后拿纸巾细致包裹住,他不知
道,那是已逝的外婆送她的。
从小她跟外婆关系好,算是老人家唯一给的念想。
她一直精心保管得很好。
梁枝起身要走,付政霖却拦住了出门的路:“你把我这当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让开。”
“梁枝,你跟我摆什么脸色?”
“我再说一次,让开。”
她不想跟他起争执,语气带着微不可闻的轻柔。
付政霖人高手长,一道黑影压过来,梁枝胳膊上多出只手掌,他拽着她往里走。
“放手,别碰我。”
“我今天就碰了,你能怎么着?”
梁枝掰不开他的手,反而遭到付政霖用了更大的力道拽,从电视柜将人拉到了沙发上,他力气很大,甩
开她时,梁枝一头栽进沙发。
头顶撞到沙发垫子,虽然不痛,却扛不住冲击力的晕眩。
“梁枝,我从进门就开始忍你
“啪!”
梁枝是气极生怒,一巴掌甩在付政霖左侧脸上,他彻底被惹怒,身躯压下,锋利的牙尖咬上她脖颈。
痛,痛极了,像是整个脖子的大动脉要被咬破。
“滚,滚,给我滚
梁枝多么冷静的人,却也是让逼得没了理智,她双腿胡乱挥舞朝着付政霖身上踹,踹哪算哪。
他是练过的,一身的功夫,单手扣住她两只手腕,腿被他双腿压制。
看着女人不清醒的脸,付政霖道:“别跟我面前闹脾气,我有得是办法让你吃苦头。
昨晚的经历历历在目。
梁枝像是愕然被惊醒的人,面色闪过抹惶恐,绷紧的腿放松下去,身子也跟着软了,唯有眼角的泪死死
憋住。
片刻间,男人的吻落在她耳际,卷起沉重灼烈的呼吸。
她有些被迫的被他牵起手,攀附在他肩膀上。
“别惹我生气,我不想跟你闹。”
周身全是他的气味,好闻也逼人,付政霖闹了很久……始终没迈出最后一步。
梁枝瘫在沙发上,他笼置在上方的脸浴火交加,嗓音低沉到不像话:“去把行李拿回来,我睡客卧。”
陆忍在深城人脉广,梁枝拖他找工匠
经转多人之手,那个承载着她与老人家之间深厚感情的茶杯,在一个老工匠手里修护。
虽无法还原,但也是补修得最好的了。
陆忍把东西交到梁枝手里:“陈师傅尽力了,茶杯太久远,材质用料各方面都有磨损,能修得七七八八
已经算是惊人。”
“陆总,谢谢你。”
看到她手里的伤,抿了抿唇,他慢半拍的问:“你们打架,他没对你动手吧?”
“没有。”梁枝勾起骄傲的弧度:“他要是敢动手,我一定报警。”
陆忍眼底含笑:
“还好,不是个恋爱脑。
她从不是恋爱脑,也深知自己几斤几两,对待付政霖她是理智且清醒的。
打陆忍那出来,梁枝往二楼走,二楼跟三楼都是德行的,远远就看到一抹熟悉身影。
迎面相向,对方也看到了她,目光不善:“梁小姐。”
此时是中午十二点,大堂的人不多,孔婕刻意微扬的锐声便显得格外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