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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下来。

都是老熟人了,交易过程已经不需要过多繁琐的过程,底层的人员自发地登上货船卸下货物,运到卡车上。

降谷零站在一旁,随机喊停一些底层人员,进行抽样检查。

这个过程里两方人马也不可能干站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啊,说起来,这一次的交易流程是不是有些过于细致了?据我所知,以前的时候只是单纯地把货物放到码头,我们再派人来拿吧?”降谷零状似无意地问。

温登爽朗地大笑:“毕竟这次换了一位交易负责人,我们这边自然要谨慎一些。”

“不过说起来,那位特吉拉先生呢?”

降谷零微笑道:“你也知道,我们组织的业务范围广,特吉拉去负责别的事务了。”

于是聊天就结束了。

夜晚的海风送来了海水的咸腥味,也夹杂了一些别的什么。

本来在发呆的威雀嗅到了什么,飘在虚处的视线蓦然凝实,看向了不远处的货轮。

察觉到了他的动静的降谷零也警惕起来。

温登不愧是能够在组织的众多合作考察者中夺下合作资格的人,敏锐的注意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手渐渐捏成拳头。

正在此时,一个红发的女郎出现在了码头,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健步如飞,笃笃笃的敲击声伴随着她而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似乎也没想打码头上会有这么多人,面上浮现一点惊愕与疑惑,随后视线投向了温登身侧的某个男人,娇声喊道:“亲爱的,我来见你了。”

降谷零:……?

威雀:完全没注意新来的人,专注地盯着货轮。

温登:?

他转头看向女人看向的手下,怒声道:“怎么回事,恩罗?”

名叫恩罗的手下瑟缩了一下,小声解释:“咳,老大,那个是我的小情人,咱们不是半年来一次嘛,那个女的是之前从咱们的渠道偷渡过来的……”

温登瞪了他一眼,暂且放下了这件事,同时也稍稍放松,向降谷零赔罪:“让你们见笑了。”

降谷零摆手道:“这倒是没什么。”他瞥了一眼依旧执着地盯着货轮的威雀。

“比起这种粉红色的小问题,好像你们还有更大的问题吧?”降谷零笑眯眯地说。

温登沉下脸色:“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比如……一些我们组织明令禁止的东西?”降谷零意有所指地看向货轮,“温登先生,你知道的,我们组织不干涉别人的生意,但自己是不碰这些的,你用我们的渠道偷运些禁品,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这一刻,降谷零倒是抬头看温登了。

只是他似笑非笑,那双在黑夜中化为暗沉的紫色的眼眸里满是冰冷,甚至透着股怜悯,明明是在仰视温登,却好像已经胜券

在握,注视某个注定失败的可悲者。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转瞬间,这个小型的码头就被此起彼伏的火光包围。

在木仓林弹雨中,降谷零闲庭信步地走向货轮,所有针对他的攻击都被不知道从何飞来的长针打断,所有靠近他的敌人都被长针刺穿喉管,痛苦地躺倒在地。

他轻松地登上了货轮,稍微等了一会儿,就等到了裹挟着血腥气味跃上甲板的威雀。

看到明显在等着自己去找du品的降谷零,威雀顿了顿,有些怀疑降谷零在把自己当狗用。

但是看了看降谷零脸上那跟诸伏景光微妙的有些相像的笑容时,威雀打消了自己的怀疑。

嗯,看在小羽的面子上,他相信降谷零不会这么屑的。

随后循着自己捕捉到的气味,走向了后甲板。

在后甲板的地下舱里,他们果不其然地找到了数量庞大的du品,以及一些借着航线偷渡的偷渡客。

看那些偷渡客身上的气质,无一不是穷凶极恶的罪人,降谷零对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脸色,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