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许愿,然后吹蜡烛,小叔,大家都是这样过生日的。”
“哦。我之前,只是,买一块蛋糕。”祝淮书坐下。他有点无措,不知道这个‘许愿’到底是什么形式。
池娆已经合掌,闭上眼睛,模样很虔诚。他有样学样,别别扭扭闭上眼睛。小北一看两个大人都开始许愿了,自己也闭眼,合手掌。
池娆:“我希望,祝教授可以收回今天的惩罚。”
小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请帮小婶婶实现愿望吧。”
祝淮书:
光线不甚明亮,桌边只有小小的烛光,暖融融地,上下跳跃,暖橙色的火光映在每一张微笑恬淡的脸上。
“好了,可以吹蜡烛了。”池娆睁开眼睛说。
祝淮书吹灭蜡烛,小北跑去一边开了灯,池娆手里握着切蛋糕的刀,上下比划。
这蛋糕也就八寸,三个人吃的话,小北是小孩,得多一点吧。
“祝教授,你吃多少?”
“我不吃。”祝淮书说。
池娆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了,是有点晚了。
“那我,也不吃了吧小北,你吃多少?”
“小婶婶,我在控制糖油摄入,不吃了。”
哈,都不吃吗?
池娆吐了口气,盯紧这一盘小蛋糕,对小北招手,“小北,快过来。”
小北屁颠屁颠跑到她身边,“怎么了,小婶婶。”
池娆直接下手抓奶油,抹了他一脸。
小孩白嫩的脸蛋上,多了三道蓝白相间的指痕。
“小婶婶”小北委屈,拖着哭腔。
“哎哎哎,别哭呀,小婶婶跟你开玩笑的。”
池娆以为自己下手太重,划到小孩的脸了,手忙脚乱,把脸凑过去,想看伤没伤到。
小北眼疾手快,抓了坨蛋糕抹到她脑门上。
刘海全被染白,蛋糕芯顺着额头滑下,池娆眨了眨眼。
“臭小北!”
大的追着小的,小的反过来追大的,一阵一阵乱得很。两个人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痕迹,脸上已经看不出人样,睫毛上还挂着奶霜。地板上蛋糕芯被踩成渣,还留着脚印形状。
祝淮书坐在一侧,眼见着身前成了战场,自觉起身站到一边,免得被波及。预备着给楼下打电话,叫人来收拾一下。
手机响了,德国那边的视频邀请,他看了眼时间,还是接了。
对面是一众生面孔,有的拿笔记本了,有的身前只有一个本子,连实验服都没脱,祝淮书猜这场会议又是丹尼尔临时起意组织起来的。
丹尼尔开门见山,直言今天的主题下一次的急性毒性实验相关事项,不过他说了几分钟,忽然顿住。
丹尼尔看了眼手机,“祝,你那边是不是已经很晚了。抱歉,我忘记了。明天再聊吧。”
“可以。”祝淮书说:“下午两点半到四点之间,叫沈教授他们一起开会。”
“当然。一切看你的安排不过,你脸上是什么?”丹尼尔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在挂断前问了出来。
他身边坐的全是业界人士,听过祝淮书的名字,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他跟传言还不太一样。
至少偶尔会跟大家一样,忘记仪容仪表,不是么。有人窃笑。
祝淮书皱眉,转身走进身后的卫生间。
镜子里,一道蓝白的奶油痕迹,一直从耳侧蔓延到下巴。
刚才有一回,池娆扑进他怀里,起身的时候好像往他脸侧划了一下。
祝淮书:
“奶油。”他简单回应。
“看来今年有人陪你过生日了。”丹尼尔笑着,“生日快乐,祝。”
“谢谢。”祝淮书简单道谢,挂了电话。
怪不得刚才外面那两个总偷瞄他一眼,然后偷笑。
外头的战场。
“休战。休战。跑不动了。”
“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