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用锐利的眼睛盯着秦明泰时,他能看到他惊慌的眼神,和想要缩回去的手。
对着女人毫不要脸的随意动粗,对着更强势的男人却弱的不堪一击,这样的人,给他提鞋都不配。
季容时一松手,把人狠狠地掼在了地上,现在的秦明泰绝不敢管他叫容时了。
他看着这屋里剩下的人,都是秦家的人。
那些被秦老爷子认为掉价,不肯请到订婚仪式上的人,现在成了秦明泰的座上宾。
他只有在这些依附着秦家吸血的人身上,才能找到一丝优越感。
今天这样风光的日子,怎么可能不叫他们?
没想到到了最后,竟成了一起讨伐秦丝丝的看客。
旁支人对秦丝丝早就看不惯了,同样都是秦,秦丝丝一个女人,为什么能入主秦氏?
更重要的是,秦丝丝从不给他们任何便捷,连阿谀奉承也并不管用。
这样不近人情的掌权人,一旦秦老爷子不在了,就会如树倒的猢狲,再得不到任何好处。
所以他们乐于落井下石,更乐于见证一个新的掌权人诞生。
戴春华从老宅搬出来,经常与些旁支的夫人太太打麻将,抹泪诉苦是常事,大家早就对秦丝丝颇有微词了。
现在又把秦明泰气得当众宣布脱离关系,他们已经蠢蠢欲动,只恨不得在推倒大山的过程中,能出一份力。
现在面对季容时的眼神,一个个却只敢低下头,再不复刚才助长气焰的疯狂。
季容时环视了一圈,目光还是落在了秦明泰身上,因为别人好像更怂,更不配做他视线的落脚点。
“当着我的面,要打我未来的妻子,你当我是死人?”
秦明泰嗫喏,最后也只是强行挽尊,
“她是我的女儿,我教训她还是有资格的吧。”
“你刚刚不是说,跟我姐脱离父女关系了吗?”
秦誉这时候的记性总比平时还要好些。
秦丝丝根本没想让季容时看到啥这些倒胃口的事,她自己可以解决。
可季容时管了,和她站在统一战线,还充当了她的保护者,这对她来说,倒是挺新奇的体验。
一直以来都是她保护别人,把别人纳于羽翼之下。
当有人站到她面前,警告别人自己是他罩着的人时,凭良心说,这感觉还不赖。
季容时的震慑力太强,厅里一片安静。
秦丝丝有些呆够了,她慢慢站起身,绕过季容时,走到秦明泰面前。
“既然你说要跟我断绝关系了,这么多人做见证,我也不能当没听到。
这么着吧,你领着一家从秦家搬出去,咱们断就断的干脆些,省得天天见面,你看着碍眼。”
秦丝丝竟然让自己从家里搬出去!
秦明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她有什么资格让他搬出去?
那是他的家,他从出生就在那里,说起来按顺序,下个继承秦家老宅的人也该是他,该搬出去的应该是秦丝丝才对!
“你说什么?我搬出去?我看该滚出去的应该是你!”
秦明泰瞪着眼睛冲秦丝丝喊,这下就算季容时在他面前,也阻挡不了他想要教训这个死丫头的决心!
秦丝丝不愿跟她说那些没用的,她抬了下手,制止秦明泰要喷出的脏话,
“该谁搬出去这个能说的不算,法律说的算。
秦家老宅现在在我名下,那是我的合法财产。
你既然已经跟我断绝了关系,自然不该在我的房子里住。
话又说回来,既然是我的房子,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不想让谁住也可以请他离开。
既然咱们谁也看不上谁,那就请你们搬出我的房子吧。”
她说的是你们,不是指秦明泰一个人。
要走就把整栋楼给她腾出来!
所有人都惊住了。
什么?老宅已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