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油唤醒了两个人的某些回忆,一时都有些尴尬,只觉得空气都热了不少。
季容时冲秦丝丝一笑,特意以开玩笑的口吻道,
“相信我吗?我还算正派。”
秦丝丝嗤了一声,主动把浴巾下摆掀开,露出细腻光洁,佛若美玉一般的腿。
等真到这时,季容时却没心思想别的了。
他的全部心神都被那隐隐泛着血丝的擦伤吸引住了。
没任何旖-旎的想法,只有心疼。
他用棉棒蘸着处理外伤的药水,轻轻在蹭破皮的伤口上擦拭着,很轻很轻。
她那么怕疼,连握一下手都喊疼,被蹭破了这么大块皮,肯定疼得不行。
可秦丝丝却一点都没喊疼,只药水刺激到伤口时,发出了短促的嘶声。
这声音本来没什么,但在她裹着浴巾、由他帮她擦药的情况下,却显得有些异样。
她那么白,像泛着奶泡的牛奶一样。季容时其实也不黑,可毕竟不那么重视皮肤防晒,任由麦色爬上了他的胳膊和手,现在这麦色爬上了她的大腿。
两种颜色的交融之下,竟然产生了奇异的化学反应,压抑控制,一触即发。
秦丝丝发出不自然的声音,为了遮掩这声音,她随便找了个话题。
“好像从遇见你,我就一直受伤,是不是咱俩八字相冲呀?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去拜佛了。”
好吧,这好像并不是个好话题。
季容时却真的思考起她说的话来。
擦过药,秦丝丝换上了睡袍,说自己真的没事了,赶季容时去睡觉。
季容时看着她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拧眉,去套间里拿了被褥过来,在秦丝丝瞪大的眼睛下,特意在床上比划了两下,最后还是放到了地毯上。
他忍笑整理着被褥,想着她刚刚以为他要睡床上的样子可太可爱了。
但看在她伤了的份上,他不逗她。
“这是干嘛?”
秦丝丝挑眉。
“我今晚就在你这打地铺了,如果你下床或者有什么需要的话,都可以叫我。”
“用不着,我根本”
“那我睡床上?”
秦丝丝
“随便你。”
气鼓鼓地上了豪华大床,把被子拉上来,关了床头灯。
季容时笑,悠闲地躺了下来,舒服的伸了下胳膊,好像他躺的才是最舒服的豪华大床一样。
却因为胳膊太长,不小心碰到了床头柜,只能又讪讪地缩回了手。
秦丝丝解气的笑了,还有人自找不自在睡地上的,但心里却莫名安心下来,眼皮越来越沉。
刚要睡着就听到他说:“从澳门走的时候顺路去拜佛吧。”
“嗯?”秦丝丝迷迷蒙蒙地,没搞清楚拜哪尊佛这么顺路。
极充实丰富的一天让她无力思考,还没想到什么就睡着了。
这就是她的订婚夜。
这也是季容时的订婚夜。
他听着她匀称的呼吸声,翻了个身。
她还真是放心他,他顶着紧绷的身体,苦笑着又翻了个身。
脑子又开始想她无意说的话,看来光去拜佛还是不行,或许还需要找人合八字或是问卜算命?
他一向是不信这个的,可现在却觉得必须立马行动了。
要是万一真是八字不合
季容时盯着屋顶,一丝动摇也无。
不是能做法趋吉避凶吗?总找得到人,想得到办法。
但是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手就是了,大不了就是死。
人只要有必死之心,其实什么都不会怕了。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季容时也不知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对新人的订婚夜就这么过去了。
离开酒店的时候,季容时有话吩咐了特殊管家。
秦丝丝没管他说什么,她只管先走,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