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绿雾淡淡一笑。
“皇后娘娘请两位侧福晋进去呢。”
“有劳绿雾姑娘。”
荣秋颇为得意扫了如霜一眼,紧接着率先走了进去。
二人是来陪宜妃惠妃两个打牌的,容歆这几日晚上睡不好,白天累得很,故而没有精神打牌,就在一旁坐着。
只不过瞧着如霜这丫头好像也是个没精神的,打了两圈,磨磨蹭蹭的不说,还常常打错。
荣秋实在受不了,拿牌砸了下她的手。
“太子爷出了宫,你就这般的心神不宁吗?”
容歆本来在打盹,听到这话,精神头这才好了些。
她不解的看过去,如霜眼都红了。
“我昨儿没睡好。”
这荣秋未免也太跋扈了些,这还是在景仁宫呢,说话就如此的不客气。
“好好打牌就是了,你无端端发什么火呢。”
惠妃皱眉,年轻人终究还是不够稳重,咋咋呼呼的。
“妾身也想好好打牌呀,可她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这可怎么打呢。”
荣秋说的倒也没错,如霜今儿像是没脑子似的,接连喂了不少牌给下家。
“她就算不好,也轮不到你说教。”
宜妃把面前的牌一推。“你们两个都是侧福晋,眼下皇后娘娘、惠妃和本宫都在呢,怎么就轮得到你开口?”
荣秋脸一白,她适才瞧两位主子娘娘对于如霜打牌也很不满,这才开口骂的,哪里想到她们两个居然反而指责起自个儿来了。
“妾身是为了让二位主子娘娘好好打牌……妾身不是故意要僭越的呀。”
“罢了,我瞧你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惠妃摇头,将面前的牌推倒了。
“本宫也累了,今儿便打到这里吧。”
她们虽说是主子娘娘,但胤礽的侧福晋却也不是她们可以随意责罚的。
能够责骂荣秋的人只有皇后,也就是刚被吵醒,还睡眼惺忪的容歆。
容歆带着人走过来,瞧见惠妃和宜妃起身要走。
“好端端的跟晚辈计较什么?”
容歆压根没听明白这几个人在吵什么。
“这个晚辈脾气实在太大,我们可惹不起。”
宜妃拿着团扇阴阳怪气的嘲讽。
荣秋撇嘴,她不明白自个儿只是随口骂了一句如霜而已,怎么就惹了这二位。
容歆无奈,“你们来我景仁宫是为了消遣,又不是来吵架的。若是打牌不安宁的话,日后便都别来了。”
她每天晚上要应付康熙已经够累的,实在没有这个心力同这几个女人再计较什么。
“是谁挑事,自个儿回去禁足三天。”
容歆拿手揉了揉额头,对于处理这些琐碎小事已经开始烦了。
“皇后娘娘,妾身知错了。”
荣秋赶忙出来求容歆原谅,她面色慌张。
“你这孩子说话办事总是肆无忌惮,头里觉得你年纪轻便没将你怎么着,如今当着两位娘娘的面都敢欺负人了,背地里在毓庆宫还不知你如何呢。”
胤礽刚一走,荣秋就开始对如霜摆架子。
这样的祸害,禁足都算是轻的。
荣秋还想再说什么,却直接被如兰请了出去。
如霜有些抱歉,小心翼翼的起身。
“多谢各位娘娘帮妾身。”
她起身时,身形有些踉跄。
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如霜居然直挺挺的晕过去了。
容歆吓了一跳,赶紧吩咐奴才们将如霜扶起来,顺带着吩咐人请太医来。
陈太医新婚燕尔,今年春上才刚回宫来呢。
他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许久不见陈太医脸上都已然有胡子了。
“微臣恭喜皇后娘娘,也恭喜侧福晋!”
陈太医满脸欣喜,跟当初诊断出容歆怀孕时的神情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