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成机甲,让我想找你的时候来敲你。”
俞堂说:“我一直以为后来是我把你敲坏了。”
那天他特意回去弄了吃的。
他想,机甲总不回应他,可能是因为吃的,太饿了,以才气闪小红灯理他。
他悄悄潜回展琛的房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袋方便面。
他只知道这东西要加水,努了半天,终把冷水灌进方便面袋里,一路抱跑回来,兴高采烈去敲机甲的外壳。
机甲轻轻一敲,变成了一地冰冷的金属残骸。
“你把我敲坏。”展琛掌心的温度覆他的脊背,“我那时候无法给出回应,也是因为这种病毒。”
展琛一直想好,究竟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小光团。
俞堂伏在他肩:“你在,是不是?”
展琛的动作顿了。
他把人往怀里更深地护进去,稳稳当当抱,走出卧室,坐在餐桌边。
展琛夹了一筷方便面,耐心吹凉,等俞堂攒起来一点气,低一点一点把面咽去。
“我吃到了。”展琛忽然开口,“早应当教给你,把凉水灌进方便面袋里,其实不如直接捏碎的。”
俞堂肩背无声绷了。
他把热乎乎的面条咽去,说话,低蜷进带展琛的气息和温度的怀抱里。
展琛一直都在那台机甲里面。
不能动,不能回应,不能再闪小红灯以后,展琛也一直困在无边无际的漆黑里,听他每天来敲八小时。
展琛的基础数据藏在暴风眼,他每天都在重新修补自己的数据,维持清醒,看他的小光团来找他。
这些修补好的数据,在接来的八小时里被重新崩解。
剩的时间,他再一点一点补自己的数据,等待一八小时。
直到那台机甲彻底被带持续破坏性的病毒崩解,这场漫长的惩罚才终结束。
终端机以为他的自我意识已被彻底绞杀干净了,放心地回收了他和ai融合后的数据,分配进监察部门,让他做了商城的负责人。
展琛坐在餐桌前,吃完了俞堂专门做的那一碗方便面。
他抱俞堂回了卧室,轻轻放在床,替他仔细盖好被,又拿出一小黄鸭放在俞堂的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