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的地方坐。”
他的坦荡大方让姜予眠心虚,假意扫了一圈:“还是书房好了。”
陆宴臣尊重她的选择,只提示说:“觉得光线暗可以开灯。”
或许是因为她说过想要安静,陆宴臣还贴心替她关上门。
姜予眠把书本搁桌上,不满地在书面敲了敲。
本以为套房都差不多,哪知陆宴臣会有单独书房,隔着一堵墙跟在自己房间门写作业有什么区别?
因为见不到人,她只好静下心刷题。姜予眠速度很快,许多题看一眼都能出答案。
书房里的习题书翻了一页又一页,客厅里的键盘声噼里啪啦响。
姜予眠把不会的难题单独标出来,留到最后带出去:“陆宴臣。”
女孩声线清甜娇脆,传入正在通话的手机。
刚聊完工作,在电话里吐槽合作商太磨蹭的秦舟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怎么听到有女人的声音,你不是在酒店?”
“少八卦,多做事。”陆宴臣挂断电话,无情掐灭秦舟越熊熊燃烧的好奇心。
他越想越不对劲,陆宴臣那个工作狂怎么会突然去雪山度假,搞不好……
秦舟越“啧啧”两声,在通讯录找到赵漫兮的号码:“看在咱们认识多年的份上,好心提醒你,陆宴臣身边好像有女人,小心被捷足先登啊。”
客厅里。
见陆宴臣的动作,才发现他电脑旁摆着外放的手机,姜予眠捏紧本子,小声问:“对不起,打扰你了吗?”
“没事。”陆宴臣将屏幕叩向桌面,抬头问:“怎么了?”
姜予眠稍稍朝前递出作业本:“有两道题不会做。”
陆宴臣沉吟道:“拿过来吧。”
姜予眠站在他身旁,把本子递过去,陆宴臣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她搬过来坐。
两人挨在一起,椅子和凳子之间门相隔不过十厘米。
她需要探头去看,身体之间门的距离逐渐拉近,属于对方的独特气息一点一点“染指”对方。
这不是陆宴臣第一次教她做题,却是姜予眠恢复嗓子后,能够及时回应他的每句话。
男人磁沉的声音紧贴耳边落下,姜予眠需要克制才能将注意力集中到题目上,否则就会……
“懂了吗?”低头讲题的男人忽然看向她。
女孩心口一跳,浓黑长睫跟着颤,只得胡乱点头。
陆宴臣把笔递过来:“重写一遍公式看看。”
姜予眠:“……”
她不敢不敢接,动作慢放似的拿起纸笔,重新去看那道题。对数字天生敏感的她此刻只觉得,天书也不过如此。
见她从头到尾没吭声,陆宴臣刻意强调:“说话。”
姜予眠突然很怀念以前当哑巴的日子。
他语气不凶,甚至算得上温和,可有些人天生自带威严。
走神是她不对,姜予眠支支吾吾:“我,还有点没懂。”
陆宴臣敛眸:“哪里不懂?”
心虚的女孩伸出手,手指在题目上点了点:“这,这里不会。”
陆宴臣掠过题目,视线落在她身上,眼底染上几分深意:“我记得你之前攻克那些题,比这个难很多吧?”
接连的质问让人招架不住,她不安地摸摸耳朵:“每,每道题不一样,做题时间门也不一样。”
陆宴臣瞥眸看去,小姑娘还在狡辩。
莹润粉唇一张一合,黑白分明的杏眼圆润明亮,看起来非常无辜。
“我不是故意不会的呀。”不敢承认开小差,什么借口都胡乱往上凑。
见他还不说话,她有些急了,手指拎着他衣袖一点点:“陆宴臣。”
喊了名字,就这么把人望着,仿佛多说一句为难她的话都是罪过。
陆宴臣轻“嘶”一声,揉按眉心。
不知道小姑娘为什么执着喊他全名,更不明白一个人的声音那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