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贼圆,两小时下来什么实质性内容都没有,纯纯浪费生命。
秦方律从一开始就一句废话都无,三两句话对过去半年的业绩和科研成果做了总结,然后摆上精确的数据说明,肯定了成就,也中肯地指出了不足,推点及面地剖析了全球行业现状,然后开始量化年终目标,落实到每一个组。
秦方律讲得逻辑清晰,很少看ppt,连每一个数据都滚瓜烂熟地烙在他心里。
他讲的速度很快,阮存云要聚精会神地听才能保证自己不会跟丢。
偶尔有人举手提问,秦方律都会停下来进行解答,在后面的演讲中还会灵活地提到之前提出的问题。
一个多小时很快过去,笔记本上圈满了重点。
如果说开会前阮存云对这个上司更多的是“敬畏”的话,现在已经几乎被“钦佩”占领,还有更多距离感。
从容不迫、大方镇定、控场力强,这是阮存云父母在他小时候就期望他能成为的人,可惜他磕磕绊绊二十年,还是一个不敢露怯的社恐。
大学时候上台做演讲,头脑常常一片空白,靠着长时间的背稿和准备才堪堪过关,远达不到“自如控场”的地步。
秦方律应该就是爸妈心中完美的样子吧,阮存云想。
阮存云虽然不善于演讲,但他擅长记录。没多久就整理好了会议笔记,发给了rain姐。
其实工作的时间比阮存云想象中过得快,写写代码,开开会,五天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
周五下午,办公室有些许躁动,欢快的周末气氛已经洋溢在空气中。
一到下班时间,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打卡溜了,四处响起桌椅的碰动声。
阮存云暗自雀跃,心已经飞到了他那舒适安静的小窝,有空调电脑和冰淇淋,周末再和徐飞飞去二次元天堂玩一天,这周末生活要多美有多美。
“小云,明天要我们去你家接你吗?”隔壁的朱翰正在收拾东西,探头过来问。
阮存云没懂:“嗯,什么?”
朱翰笑了:“我们那天晚饭不是约好了去打保龄球嘛,你家远不远?”
阮存云浑身发冷,靠,居然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不远,我自己去。”阮存云努力笑得不那么勉强。
“好!”朱翰笑得像太阳花,挥挥手,“那明天见啦!好期待喔。”
于是在世界上最美好的星期五晚上,阮存云忍痛拒绝了徐飞飞一起玩游戏的邀请,在网上学习了一晚上保龄球的游戏规则、衣着要求、礼仪和技巧。
周六堪比折磨,时间比一整个星期过得都慢。
本来只有办公室的几位男士到场,阮存云还能勉强应付,结果他们在保龄球馆碰到了其他公司的熟人,两拨人开始进行成年职场人专属的商业互吹,保龄球打得像太极,气氛异常热闹,也异常空虚。
阮存云真的很想跑,但对方一看有新人,轮流上来和阮存云握手交际,拍着他的肩膀说什么“好年轻的帅小伙”,“后生可畏”,“贵司前途无量啊”。
这下想溜都溜不掉,阮存云脸都要笑僵了,后背一阵阵地出汗。
最后回到家已经晚上十点了,阮存云累得像条死狗,hp值彻底归零。
宝贵的两天周末,就这样白白浪费了一天!
阮存云发誓,如果他再答应同事的运动邀请,他就是猪。
周日,阮存云套上久违的痛t和宽松短裤,自由得仿佛飞翔。
推开秘密基地的大门,看到满眼的漫画书和悠闲踱步的猫猫们时,阮存云觉得自己回到了快乐老家。
这家店真的很不错,从装修、布局到氛围都没得挑。
阮存云拿着徐飞飞抽来的半价打折卡,土豪地点了一桌子吃的,然后捞了一只英短抱到腿上,忧郁地抚摸。
徐飞飞诚恳道:“云儿,我真的很担心你的精神状况。”
“我没有,我很好。”阮存云微笑,金色的灵魂似乎飘荡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