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月无咎表面淡然的放下课表,状似深思熟虑了一番道,“其实我教导徒弟也没有什么秘诀,就是顺应天道五行,日升月落之法则……”
掌门发言大多是些陈词滥调,但各宗弟子就时常出些花样了。
但棠芳掌门脸上的担忧之色没有丝毫减退。
月无咎:“……”
他们到底谁是师尊谁是徒弟?
“今日全修真界的人都在,场面比名器大会那时要大多了,你悠着点,可别乱来,懂吗?”
是他平日思虑太少,还让徒弟替他的安危操心,着实不该。
临行前族长和长老们特意嘱咐,要等到幽都之主彻底恢复昔日力量之后,他们才会打开华胥迷阵,接引他们回家。
棠芳掌门很失望。
坐在地上的一群弟子们整齐划一地低头闭嘴,扣心术的话,每个人的心中大概都在念同一句——
临嬅仙子一听芃芃能教柏真驭妖,顿时喜上眉梢。
到底有没有人还记得谁才是师尊,谁才是徒弟了?
“您看看人家反派,人家比您大那么多岁,还在兢兢业业的做坏事,您这个年纪,还不多学一门手艺傍身,您睡得着吗!”
族长和长老们大概打死也想不到,幽都之主不仅没有回复力量,还即将被一个六岁半的小姑娘篡位了。
他昨夜想了想,芃芃说得也没错,人家燕归鸿都在矜矜业业搞事业,他们怎么能够停滞不前?
罗浮山脉连绵成高低起伏的崇山峻岭,天然的山脉屏障后,是毫无人族痕迹的大片茂密森林、丰饶水土,以及壮观戈壁。
今年也不例外。
“这是小白平时的课表吗?他平日要上这么多课吗?”
就按月无咎这个放养法,人家小姑娘看起来也挺有出息的,六岁就已是筑基三重境,称做天才也不为过。
别的天赋芃芃或许不是最出色的,但就驭妖这一门上,即便是那些修为高深的驭妖师,也及不上这个小姑娘。
嘱咐一番后,棠芳掌门便忙着安排弟子们准备今晚的露宿地了。
月无咎眉眼淡然,平静答:
棠芳掌门亲切和蔼地看着大家。
“大有干系啊师尊!”芃芃一本正经道,“我觉得您的剑术已经登峰造极了,既然有这么好的天赋,怎么能浪费!反正您天天也是吃了睡睡了吃,还不如把睡觉的时间花在修炼上呢!”
“自从幽都覆灭之后,幽都剩下的灵妖就全部躲进华胥迷阵中了,现在秋秋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啦。”
“——这是什么好东西?”
各宗仙船行驶了一天一夜,终于在第二日晨曦时分抵达了幽都罗浮山。
她虽然是小孩子,但又不是不知轻重的小孩子,她能不知道在南陆论道大会上发言的重要性吗?
临嬅仙子:“这课表有什么问题吗?月仙尊为何是这样的表情?”
临嬅仙子:“……”
“师尊,你怎么了?”
“既然师尊没事,我就放心了!我向仙乐十二宫的师姐借来一个很适合我们的乐器,到时候我发言,你配乐,我们师徒组合必定惊艳四座!找回我们九重山月宗从前失去的尊严!”
一行人在罗浮山山脚下下船。
月无咎:“……不收你这个徒弟,我可以睡得很香。”
“简单来说,就是天亮醒,天黑睡,中午午休,有空就练练,累了就玩玩,顺其自然,徒弟放在那里不管,自己也会顺顺利利长大的。”
说完棠芳掌门又忍不住仔细嘱咐:
知耻而后勇,月无咎在良心的谴责下,掏出了一个小本子。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现在修真界竞争激烈,身为师尊,当然要给徒弟提供最好的教育,最好的支持!你们家小徒弟进步如此神速,月仙尊您肯定有独到的教育方法,芃芃每天都上几节课?晚上加练到几点?有没有请其他宗门的长老补习?吃的灵食上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