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和我有个屁关系!是他们自己上辈子造孽,命短!”
“你再说一遍?!”
“是他们自己命、短!”
“封丽桦!”
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封丽桦回头,看到了满脸怒容的父亲。
封震业气得握着拐杖的右手微微发抖,周遭的氛围,因他的怒火,而陷入了冰冻。
谁都没敢说话,刚才听到争执而赶去告知封老爷子的女佣,更是着急忙慌想退下。
封震业拦住了她:“联系霍叔,送小文去医院看看。”
“好、好的。”女佣赶紧跑着去打电话。
封震业缓了一会儿,闭着眼睛长叹一口气:“封弋,扶我回去。”
封弋这才松了手,擦身而过时,他只淡淡扔下一句:“你会为你今天这句话,付出代价。”
不知为何,刚才那般激烈对峙,封丽桦都没有觉得害怕。
但此刻,却仿佛有种凉意,从脚底升起,蔓延到四肢百骸。
封震业虽然没听到封弋说了什么,但眼见着他在封丽桦身边停下,也猜了个大概,但他什么都没说,任由封弋走到他身边,扶着他去了主楼。
主楼客厅里,挂着一副封弋父母的结婚照,照片里的璧人,一个斯文,一个温婉,脸上都挂着温柔的笑意。
封震业站在泛黄的婚纱照前,用拐杖杵了杵木地板,发出两声闷响。
他厉声喝道:“跪下。”
封弋这次倒是听话,嘭一声跪了下去,但腰板却依旧挺直。
封震业盯着这张结合了儿子儿媳全部优点的脸,严肃质问:“为什么打小文?就算你讨厌他的母亲,但他和你无冤无仇!是因为知知?”
封弋扯了扯嘴角,冷笑:“和她没关系,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他。”
“看不惯你就可以打人?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混小子吗?!”
气不打一出来,封老爷子抄起拐杖,“嘭”一声打在了封弋的背上。
这一次,是真的用了狠劲。
封弋面无表情,脊背不曾弯曲一度,像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封震业抬头看向照片里的儿子儿媳,心里忍不住想,如果他们还活着,对于这个宝贝儿子,肯定是会很疼爱的,绝对不会任他漂泊在外。
这些年,到底是他,对不住已经逝去的他们。
坐在沙发上叹了口气,向来严厉的老人,终于不忍再苛责太多。
他转移话题问:“知知呢?”
“在楼上,睡了。”
“你对知知,是认真的?还是……”
封弋低着头,语气很肯定:“爷爷,我很认真。”
封震业不禁想起刚才在宴客厅的一幕幕。
这个孙子,向来不服管教、无拘无束,可刚才看他抱着南知离开,封震业便知道,他终于也在这世上,有了牵挂。
“也罢。”封震业严肃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以后要是能把知知娶回家,也算你小子这辈子终于做了一件有出息的事情。”
封弋毫不客气地应下:“我会。”
封震业冷哼:“大言不惭。”
说完,他起身,走到门口,又像想起了什么,回头扔下一句:
“无论如何,打人就是你不对。今天你就给我跪在你爸妈面前反省,知知什么时候起床,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
幸好,南知并没有一觉到天亮。
凌晨四点出头,她就被渴醒了。
借着窗帘缝隙里洒进来的微弱光亮,她看到了天花板上硕大的水晶吊灯。
她意识到,自己并不在宿舍。
醉后的脑袋有些犯晕,南知本能地心慌了一下,但很快意识回笼。
这次,她醉得没有上一次厉害,所以她清晰地记得,封弋是怎么把她抱到房里、她又是怎么壁咚封弋,以及说出要和他去领证的话的。
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