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起,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几乎要越出胸膛。
“犀皮漆……”她嘴里喃喃。
“好啊。”蓝鸟彻底被震撼,她舔了舔嘴角,一拍桌子:“观众朋友们,让我们现场直播报道最新的打脸场面——”
弹幕白眼起飞:【你还是快滚吧老狗。】
【这个色调真的无敌了,亮瞎我的钛合金狗眼!】
【开什么玩笑?一开始的黑咕隆咚凹凸不平的碗在打磨出来后还能呈现这效果……我真是服了。】
【不信大佬的又被打脸,不是我说你们能不能多少长点教训,一个坑栽倒两次也就算了,第三次还栽是真的蠢吗?】
弹幕终于纷纷反应过来,开始疯狂刷动,一瞬间的发言几乎要刷屏占据全部版块!
叶成更是彻底顿住,整个脑仁嗡嗡作响,一切声音在此刻似乎又被尽数隔绝。
只有屏幕里的漆器呈现在眼前。
他抖了抖苍白的两瓣嘴唇,强撑着难看的脸色道:“这……开玩笑的吧?”
你要一开始就说的出场是这种级别的大佬那还看什么啊?直接跪着磕头就完了?
叶成咬着后槽牙,心中强烈的不甘心却又只能心服口服,如果叶拆之前寿宴找的就是眼前这位……能够打脸也就是再合理不过的事。
其他人也纷纷反应过来,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这漆器,也太牛了点吧?”
“如果这就是非遗,那我是真服了……”
“你服个屁的服气,搞错对象了好吗,非遗那是一统称,漆器也就是底下分支一种而已。”
“我靠!张开你这半点不仗义啊!有这么一位大佬直播你之前怎么不早点说?还半字不提来着!太把我们当外人了!”
漆器居然在最后关头——
真成了?
还是他完全意料之外的情况,也就是说打脸不用被打脸了,赌的那一万不仅不用出去他还能挣上个一笔?
做梦吗这是?
张开自己整个脑袋也都还跟着嗡嗡着,不敢置信的回顾了一遍眼前屏幕,顾不得旁边声音狠狠吞咽一口吐沫,掌心已经彻底被汗濡湿。
就连他也没有预料到原本已经既定下结局的情况却在最后一刻峰回路转,缓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维持住逼格道:“我之前不是就已经提了,你们不信而已。”
裴椋伸手按了一下卡槽,看着弹幕终于平息下去。
裴椋才动了动清瘦匀称的手指关节,浸透冷气,气息似乎越过头漆器怎么了?”
她虎口握紧了刀,关节处也被磨红,漆器带上些许残留在手腕上。
抬起视线直直的朝屏幕看过来。
弹幕:“……”
没怎么没怎么,只不过是对大佬的质疑太不合理以至于需要偶尔跪地求饶罢了。
弹幕愣是一声不敢吭,或像是群缩了脖子的鹌鹑。
蓝鸟忍不住发问:“这就结束了吗?”
“没,犀皮漆最后还需要再推光揩清,这一步骤就是纯粹的磨时长了。”
裴椋手里去沾了揩光粉,薄涂了一层提庄漆后等待阴干,一边等待一边跟弹幕随□□谈了两句,这一双手依旧显得苍白,清瘦匀称的手指关节泛红,但青筋交错绷紧力度,重新开始推光,推光揩清交替进行。
漆液被一遍遍挤压向下,渗入更深,呈现于表面的光洁度则更为饱满。
推光之后整件漆器更是绚烂,如同犀牛皮一般层层褪去堆叠的表皮,露出其下金红交错的纹路,似乎如盘恒的金光日冕,在鲜红的外壳之下纹路如水一般错落流动着。
在手背绷紧的青筋衬托之下呈现出了别具一格的美感!
最后一层光泽也终于被打磨出来,彻底完工。
其上纹路如行云流水,无规律的同时又具备规律,真就像是流水一般错落出彩,熠熠生辉!
陈燕搓了把脸,看着眼前完工犀皮漆,这才喃喃出声道:“文有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