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郎和我投奔你家,原以为大伯母会顾念着些许亲情,但我们料想错了。这几月里,我和王则按时交租,每日帮忙,算是没有亏欠。可大伯母一心将我、将王郎推入火坑。王郎是读书人,若是妻子做了侯府的妾,说出去,他就是个卖妻求荣之人,就算是中了举,官场之上,有谁敢提携他?”
王大伯母不服气,她说:“你懂什么,侯府的人自会提携他。”
赵蘅玉看向了王则:“王郎,婚后我们就搬离了此处吧,我也算存了些银钱,之后与这王家,与侯府不必再有牵连。”
王则重重点头:“好。”
赵蘅玉的话,让王则勇气顿生,他说道:“大伯母,我要与你分家。”
王大伯母一愣,她笑道:“分家?你家住大柳树村,我家住桑子村,本就是分了家。”
王则说道:“我父母早亡,当年尚未分家,家里的钱,全部被大伯你们一家拿走了,如今说开了,我要拿回我的家产。”
王大伯父勃然大怒:“你有什么家产?当年不过是一亩薄田,生不出半颗粟粒,哪里有家产可分?”
王则说道:“别的不说,这屋子本就是家里的祖产。”
“你!”大伯母站了起来,却陡然晕了过去。
“娘……娘……”
屋里顿时乱做一团。
赵蘅玉和王则相继走出了屋,赵珣站在赵蘅玉身后,握住她的手腕。
他的面容隐在黑暗之中,声音混在瑟瑟寒风之中:“蘅蘅,你不能负气嫁给他。”
赵蘅玉转身看着他:“阿珣,从前的事,本就是一个错误,若不是错误,为何会痛苦?就算是为了我,你放过我吧,就当、就当我已经死了。”
“、痛苦……”
赵珣站在寒夜之中,念着这四个字,看着赵蘅玉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