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下来的天色,已经知道糟了。

柯铭从小长在孤儿院,即使再自强坚韧,也总有些难以摆脱的心理阴影。

尤其生日的时候,柯铭曾经对隋驷说过,最怕的就是生日那天空空荡荡的房间。

隋家没有给小辈过生日的习惯,隋驷也从不在意这些。但他喜欢柯铭,真心关怀柯铭的心事,不觉得柯铭这样的心病是矫情,反而在听到时格外心疼,承诺了以后的每个生日,都一定会陪柯铭一起过。

“什么时间了?!”隋驷厉声,“怎么没一个人”

“现在是下午五点,时间还来得及。”

喻堂的声音很稳,他降下防窥内窗,示意司机开车,递给隋驷一个精巧的盒子:“这是给柯先生的生日礼物,W&P限量的新款领带,您打开看一下花色,到时候好让柯先生猜。”

满腔焦灼都被凭空浇灭,隋驷不自觉愣了下,接过领带。

“蛋糕我已经让人定好,先送回家去了。”喻堂说,“时间紧急,我只买了一瓶戈尔波酒庄的红酒,还有一束捧花,花里的贺卡可能需要您自己写一下。”

隋驷皱起眉,看着喻堂。

过去的几年里,隋驷心思全扑在事业上,一心要为两个人挣出一份自由的前途,柯铭的生日礼物也常交给喻堂来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