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这事提前就提前吧,他师兄都二十岁出头的人了,在晏国眼里这年纪还不成婚,八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阮阳平双眼死死地盯着陆知杭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片刻后仍是不见半分黯然,他长长叹了口气,突然有些释然了。
“多谢师弟。”阮阳平勉强扯了扯嘴角,假笑道。
陆知杭见他笑得有些不自然,不由起了疑心,难不成阮阳平这是包办婚姻不成?实际上心里并不喜这桩婚事?
像阮家等高门大户,婚姻大事大多身不由己,讲究一个门当户对,陆知杭之所以讶异,只是因为阮城在原著中算是一个开明的父亲,拗不过嫡子后就随缘了。
陆知杭端起石桌上的杯盏,轻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准备试探一二,就听到随行的夜莺开口了。
“公子,盛姑娘来了。”夜莺欣喜道。
闻言,陆知杭一双点墨般的黑眸漾开一抹笑意,顿时就把阮阳平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视线顺着往竹园的小径看去,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嘴边浮现一抹浅淡的笑意。
阮阳平本就极为在意自己这位师弟,从始至终注意力就没离开过他,陆知杭方才展露出一丝喜色,他就敏锐地察觉出来了。
哪怕明知两人不可能,在那瞬间,心底的酸意仍是止不住的往上冒。
阮阳平面色骤然一冷,带着极度挑剔的目光往身后张望去,映入眼帘的女子身量高挑,面上戴着的面具半遮半掩,仍挡不住那不分性别的美丽。
在见到这人的刹那间,阮阳平的表情由冰冷转变为了古怪,只因这人他熟得很,不正是时常和父亲在书房内相商的姑娘吗?
阮阳平试探性地问道:“师弟,这莫不是你的心上人?”
“……嗯。”陆知杭顿了顿,如实道。
他对云祈的心意只要不是个瞎的都能猜到一二,没有对阮阳平隐瞒的必要,稍微关注一下就能察觉。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阮阳平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不知该如释重负还是忿忿不平,眼见云祈离凉亭的身影越来越近,他心下一横,咬咬牙道:“师弟,你可知他就是要与我成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