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晏国的传统中,大多数人都是用笔墨纸砚来供奉魁星,最好是在露天的地方,对着魁星的方位参拜,奈何陆知杭事先没做好准备,两手空空就来,只得从怀中掏出点碎银子丢在了那香火箱中,守在一旁的小道士眼睛都看直了。
起初是看着这两位香客的样貌看直了眼,后来就纯粹是因为银子了,近些时日没有乡试和会试等大型的科举考试,虽是有些名气的庙宇,但那些读书人大多在自个家中拜去了,因此庙宇中的香火不算太好。
这一下子就来了个大客户,当然得奉承几句,好叫人日后多照看照看他们的香火啊!
陆知杭刚丢下点银子当做香火,就听见那小道士脸上扬起一抹微笑,道:“居士大善!愿您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与姑娘琴瑟和鸣。”
站在陆知杭身侧的云祈面无表情,“……”
“咳……”陆知杭轻咳了一声,自己不过是随手捐点香火钱,哪成想这小道士见钱眼开,直接就来了这么一句话,前面的他勉强能解释,与云祈琴瑟和鸣……
云祈睨了那小道士一眼,瞳孔微沉。
和陆知杭相识以来,云祈不是第一次和对方外出,上次在沧溟河上泛舟,撑船的老翁话不多,没成想这次竟被误会成了一对恋人,感觉属实怪异。
比起云祈的千般复杂,陆知杭在尴尬过后,反而诡异地冒出了一丝愉悦来,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云祈,见对方没有发现异样,嘴角的笑意又多了一分。
一旁收获颇丰的小道士只忙乎着套牢这大善人,见两人的神情诡异,半点羞怯暧昧也无,不由摸了摸后脑勺,暗道:自己这是说错了什么吗?
不该啊!以他常年察言观色的眼力见,还没看走眼过,他就是不太确定这是一对新婚夫妻还是尚未成亲的情人,道一句琴瑟和鸣总不会错,怎么这反应和自己想象中浑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