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的意见,放缓了嗓音,娓娓道来,“陛下当年动了废皇后、废储君的心,就代表他心中储君之位,最属意的还是殿下,可殿下偏偏是个‘女儿身’,加之十九年前的误会,陛下漠不关心单单怀疑你乃是徵妃……与小王爷私通的孩子。”
“倘若能让陛下念及徵妃,又证明你非小王爷之子,加之十九年来的不闻不问,愧疚之情,必能重得圣心。”陆知杭微微一笑,温声道。
这狗皇帝竟以为他娘不贞不洁?
云祈听到这话,突然间就明白了,对方为何不愿见到自己这张脸。
除了他与他娘如出一辙外,盖因在这张如画的脸上,找不到一丁点与云郸相仿的地方,反倒是与同样明艳的小王爷云岫有几分相像。
“皇帝既认定我身上流淌的是小皇叔的血,应是查证过了,又要如何证明?”云祈倒不觉得他跟云岫真是父子,对方虽尽心尽力为他谋夺皇位,实则别有所图。
他信他娘的为人,但晏国又没有什么可靠的亲子鉴定方法,否则云郸也不会查都不查,十几年来对他不闻不问,其中必有让皇帝深信不疑的隐情。
要不是他娘在冷宫里病死了,云郸才起了一丝悔意,把他这罪妃之子交个皇后抚养。
其实证明云祈乃是云郸之子的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陆知杭酝酿了好一会,才羞赧地压低声音:“小王爷……不举。”
“咳咳……”云祈本来就是随便听听,谁曾想听到了这么个惊天动地的秘密,嘴里的茶水呛了好几下,方才平息的热意又涌上。
外人只道云岫对盛扶凝情深意重,至心上人被皇帝强纳为妃后,就洁身自好,不贪女色,却没有一人想过,非是他专一不愿流连花丛,而是根本不能!
云岫这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让皇帝对他的不忿又深了一分,心里更是认定两人关系不纯,要不是先皇留下的旨意,就为了护住自己的老来子,云郸岂会容他。
‘婆媳’见过一场后,张氏意外从云祈这得知了什么惊天的大事,便火急火燎地在晏都咨询起了大夫来。
公主府是圣上御赐给云祈的居处,光占地面积就是陆知杭那间宅院的两倍还多,更遑论其中名贵的木料制成的桌子、木柜等。
张氏身为驸马的亲娘,没经云祈的允许,如今还是住在陆知杭事先买好的宅院里,这几日除了忙活婚事就是修缮、添置些东西到陆府。
她深知陆知杭身体要真有什么问题,这桩婚事定会出什么岔子,就是找大夫也只敢悄悄的找,深怕被旁人知道了。
张氏临去前,陆知杭废了不少口舌跟他娘解释,自己身体好得很,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奈何他娘将信将疑,觉得是他自尊心作祟,还是固执地打算买些壮阳的补药。
“委屈驸马了,我这不是担忧你娘天天盼着抱孙子?”云祈倚着门,一张脸俊俏得好似入了画,状若好意地说道。
陆知杭见他惑人的眉眼分明有几分笑意,哪里不清楚对方就是为了报昨夜的仇罢了,倒也没生气,见云祈心情不错,便也弯了弯嘴角:“还是娘子贴心。”
“……”云祈闭口不言,被喊了声寻常夫妻间的称呼,心情有些微妙。
没有想象中的厌恶恶心,但也谈不上欢喜就是了,盖因今早居流的一席话,让他想杀人灭口之前,都得权衡一二。
陆知杭见他没有反驳,压低了几分声调:“就是这壮阳药吃多了……火气大,怕是有些控制不住。”
温热的气息吹过耳尖,云祈心侯然一跳,凉凉道:“驸马若是压不住,我倒是可以替你把这祸根解决了。”
“不成、不成,为了公主殿下日后的□□,我还是压一压为妙。”陆知杭后撤半步,不赞许地回道。
他自己能恢复记忆已是幸事了,陆知杭也不期望云祈能想起来,就是这追妻之路,道阻且长。
他倒是想一棍子敲敲看,但又怕把老婆敲坏了,王大夫的药方更是对云祈不对症。
云祈对他的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