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了他那张俊俏的脸上,目光冷若寒潭。
“怎地不跑了?”云祈上挑的丹凤眼泛着骇人的杀意,要不是理智尚存,怕是会忍不住一剑刺穿陆知杭的脖颈。
陆知杭被制住,不着痕迹地偏移了几分剑端,只觉得脸颊上寒意刺骨,讪讪道“这不是想起殿下身体抱恙……回来看看?”
事到如今,求饶亦或者解释根本无济于事,云祈之所以没有把他手刃,大抵是不愿他死得痛快。
“闭嘴!”不提还好,一提这事,云祈的表情就跟吃了苍蝇般恶心,剑刃就要往脸颊上划,被陆知杭轻巧地躲过去了。
陆知杭后撤几步看向云祈,歉疚地苦笑道“昨夜之事,非是我意……”
他也不知哪个天杀的,往酒水里面掺烈性□□,害得他迷迷糊糊地把云祈当做了他的盛姑娘。
为今之计,是要想好怎么稳住云祈,在必死的局面下闯出一条生路,不祸及家人。
“我这剑……待会若是伤了你,也非是我意。”云祈缓步往前走去,剑尖不离开陆知杭身上半寸,讽刺地勾了勾唇。
“殿下……难不成对皇位就没有一点想法吗?”陆知杭自知多说无益,还不如用他仅剩的一点优势谋求生路,当下便朝他微微一笑,试图勾起云祈的兴致。
万一男主手一抖,把他俊朗的脸给划破了,日后怎么见他的盛姑娘,虽说他现在也没脸去见了。
不过,比起这张脸,陆知杭还是更担心一家老小的小命。
皇位?
云祈幽深的眸子眯了眯,轻蔑道“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
“在下虽只是一介从六品的小官,但与右相大人交好,并非没有一丝的利用价值……殿下可还记得两年前南阳县的洪涝?”陆知杭见他杀意收敛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循序渐进地打算与男主分析起不杀他的好处来,却见云祈根本不屑于听他拖延时间。
“你莫不是要与我说,南阳县的洪灾与你有关?”低沉冷冽的声音骤然打断他的话语,幽幽传来,“可我如今最想的不是皇位,而是将你这淫|贼剥皮剔骨。”
云祈一见到那张脸,就忍不住回想起昨夜窒息般的快|感,还有自己不知廉耻的呻|吟,心里止不住地盛怒,干脆就要从眉心处,把这张羡煞旁人的容颜毁的一干二净。
哪怕于事无补,云祈仍是想一雪前耻,让这胆敢亵玩他的男子,尝尝何谓苦果。
云祈向来有仇能当场报了的绝不拖延,至多下手时留陆知杭一口气,往后再慢慢折磨,严刑拷打询问背后之人是谁。
想至于此,他冷哼一声,长剑在手,根本不给旁人反应的时间,猛地就直刺陆知杭的眉心,留好了分寸,不给对方巧舌诡辩的机会。
陆知杭的瞳孔在看见那一抹银白的剑尖刺来时,微微一缩。
那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陆知杭没有机会把匕首从袖口拿出,干脆一狠心直接将手臂横在身前。
“……”云祈瞧见了他的举动,眉头一挑。
果真是绣花枕头,把脸看得比手还重要,左右砍下他一条手臂也伤不及性命,而这登徒子又有几只手够他砍的呢。
云祈神情淡漠,佩剑灵巧地刺去,可临到刺破那素净的布料时,动作却又没忍住顿了顿。
他……竟有些下不去手。
云祈有些恍惚,握着剑的手不受控制地颤了颤,让他修长的墨眉不解地蹙起,胸口怎会莫名的觉得抽痛。
正当他抿着嘴角怀疑人生,揣测起陆知杭是不是背地里留了一手,给他下毒,亦或者有什么其他缘由时,就听到那紧闭着着眼睛,左手挡在身前的书生下意识地喊了一句。
“谋杀亲夫了!”
“……你还是去死吧。”云祈嘴角一抽,什么怅然苦涩都烟消云散了,只记得这人居然敢折辱自己,狠下心就往前面刺去。
乒——
尖锐刺耳的剑鸣声划破长空,刺入那空荡荡的衣料后,没有想象中剑身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