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杭摇了摇头,像是要把心里的诸多邪|念抛之脑后般,可他不过是在做无用功,非但没点成效,随之时间的推移,药效反而更浓烈了,不争气地支棱起来。
那一刻,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
滔天的yu|望把陆知杭的理智湮灭,他混沌的记忆似乎也清晰了几分,看着那张酡红的脸,逐渐与他忘却的姑娘重合,陆知杭说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意识,只迷迷糊糊地感觉到。
云祈好像就是他的……盛姑娘。
陆知杭的内心有几分挣扎,可本能驱使着他捧起云祈脸颊,一双手都在颤抖,重重地抵在了那片薄唇上,肆意舔|舐又轻巧地撬开牙关,探入嘴里。
“哼……”云祈眉头蹙起,对舌尖被人勾连住的感觉颇为不习惯,只是这细微的挣扎转瞬间就被平息了。
那滚烫的唇舌在他口腔里贪婪地汲取着津液,巡视般扫过每一寸地,愈发不可收拾起来。
一路上纠纠缠缠地滚到了床榻上,陆知杭恋恋不舍地从唇瓣上移开,转而在脸颊上落下细密的吻,一路蔓延至白皙如玉的脸颊,还有那精巧敏|感的耳廓。
“放……放开,啊……”云祈好不容易有了一分意识,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陌生的轻痒自那处席卷四肢,云祈控制不住地哼出声,就连意识都空白了一瞬。
陆知杭险而又险地躲过,意识好似糊上了一层浆糊般,身体自发地压制住他,免得对方又朝他袭去。
剧烈的活动下,陆知杭额间的细汗逐渐冒出,猛烈的药性催发得两人好不容易拉回来的理智顷刻间烟消云散。
身边人脸色潮红,看得陆知杭心头一片滚烫,不止是中了药的缘故,云祈于他而言,比春|药更甚。
点着红烛的洞房内,声声不休,好在庭院内的人都被遣散了,这才没人被这喘息弄得面红耳赤。
陆知杭往日只知芙蓉帐暖度,今日方知其中滋味,何谓苦短,让人乐不思蜀。
看张氏那慌里慌张的模样,陆知杭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云祈对金银珠宝不感兴趣,他娘就是再费尽心力都讨不得对方的欢心,还不如当个隐形人,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不过,这珠宝置办无足轻重,但张氏乐意的话,陆知杭也不会抠搜这点钱,他指尖在茶桌上轻敲几下,商量道:“娘,五日后就是纳彩的吉日,咱们看好宅院,还得备好礼送往皇宫。”
“知杭说得在理,来时我就想好了,怎地到了晏都就忘得一干二净。”张氏拍了拍脑袋,懊悔道。
“届时还得进宫面见圣上和皇后。”陆知杭补了一句。
“见……见皇上和皇后啊?”张氏心里咯噔一声,有些犹疑起来,“娘会不会让你丢了脸面啊?不如你替我寻个教导礼仪的宫女来,免得我失仪了,万一触怒龙颜就不妥了。”
张氏一想到这茬,整个人就慌张起来了,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属陆知杭这位状元郎了,突然一下子大跨步,面见天下间最尊贵的二人,小心脏哪里经得住。
晏都中到了年岁出宫的宫女不少,有心找的话,给些银子就来了,几日的突击补习无济于事,但说些忌讳,让张氏安心也没什么坏处,陆知杭温声应下:“好,明日去牙行问问。”
“知杭,这皇上生得是何模样啊?”张氏乖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询问。
她儿子今日的身份地位不同往日,可是面见过圣颜的!一提起这事,张氏就自豪得不行,整日下来好似有问不完的话。
第二日,陆知杭陪同张氏去了牙行,先是准备好了纳彩礼,又看了好几日,四五座离翰林院近的府邸。
挑挑拣拣,最后才选了一处江南园林式的宅院,四面白墙环绕,高耸入云,耗费了近千两银子,哪怕是在京城都算得上价值不菲了。
最后母子二人入了皇宫拜见皇帝云郸,还有皇后乔氏,其中诸多繁琐的礼仪自不必多说,礼部早已接手操办,根本无需陆知杭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