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底下的一道题目,倒不是有多晦涩难懂,换作方才启蒙的人来看,还会以为这是道简单明了的题。
陆知杭如浓墨般的长眉微微蹙起,他覆着薄茧的指腹拂过纸面,在最后一道题目上停顿良久。
只见这平整光滑的卷面上,干净利落的写了一个字——二。
“二?”陆知杭端详这字半响,悟不出个所以然来。
题目自然是从四书五经中出的,毫无疑问,这是一道题意难明的小题,不能单单从这一个字作答,而是要联系上下文,审题过后才能根据自己揣测写好文章。
“会试都出这等怪题吗?”陆知杭揉了揉额角,有些被困住了。
一般越是高规格的考试,题目反而越少出现怪题,如第一道从四书中出的大题,中规中矩占大多数。
犹记得,先皇时期,就有一位知县酷爱出些刁钻怪异的截搭题,在其治下的学子可谓是苦不堪言,年年如此后,便引起了民愤,直接被摘去了乌纱帽。
自那以后,敢出怪题的人都少了许多,就是出也不会出得这般频繁。
陆知杭暂时没个头绪,就只好提笔先把早已打好腹稿的题写在了草稿纸上。
精致工整的字逐渐浮于纸面,陆知杭略加修改后才誊抄在卷子上,聚精会神下,再回过神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