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她去操心了。
路上走走停停,几人都顾及张氏的感受,每每到了城中歇息,都会出去转悠一圈,免得他娘憋闷坏了。
就这么过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离乡试结束恰好一个半月,眼看就要步入仲秋,总算紧赶慢赶到了凤濮城。
这会正是秋季,两侧的杨柳萧条瑟缩,枯黄的枝叶随风落在跟前,哪怕一片落黄都遮不住凤濮城的富丽堂皇。
走入城中,飞檐画角和粉墙黛瓦随处可见,只需随意往哪瞧去,就能看见一地新奇的玩意,娇娇软软的吴侬软悦耳清晰。
张氏这辈子去过最繁华的地方不过是在前往江南途中的那几座城,还没来得及饱足眼球,再见更加昌盛的凤濮城,一时看直了眼。
“先到宅子落脚,收拾出间屋子给您住。”陆知杭下了马车,随手提起手上的包袱,轻声道。
他们这趟带回了不少的东西,都托了车拉回来了。
倒不是陆知杭没钱买辆新的马车,事实上他府上倒是有,奈何这会想用还得先回去再说,只能另外雇了辆,暂且用着。
张氏跟在儿子身后,被夜莺搀扶着下了马车,目光不断流连在两侧巧夺天工的宅院,惊叹连连。
“这得不少银子吧?”张氏嘴巴半天合不拢,询问道。
“贵些带了后花园的,约莫几千两银子。”陆知杭估算了下,说道。
当然,哪怕是在繁华的江南,大部分的宅院都只需要几。
几千两银子一座的宅子,那基本上规格大得骇人,像符元明的府邸,大概就要这样的价位,能够让初入者迷路的程度。
来时,张氏就听说他们在江南落脚的地方是暂时租的,听到买间宅院要这么大的价钱,一时有些忧愁到了晏都可该如何是好?
“这儿就是了,比不得外边那些高门大院。”陆知杭敲了敲古铜色的门环,朝张氏解释起来。
张氏的视线先是自上而下打量了会大门,摸着上面的木料,说不清是什么,总之肯定比她家在张家村那破木头要名贵多了。
许管家听到敲门声,应声开门,见是陆知杭连忙行了一礼,又朝阮阳平行礼,恭敬道:“两位公子回来,老奴这门开得晚了。”
说罢,他余光骤然瞥见张鸢姝,眸光隐晦地闪过一丝疑惑。
陆知杭倒没有怪罪,顺势介绍:“这是我娘,往后就跟着我在这住下了,莫要怠慢了。”
“原来是夫人!快请进,快请进。”许管家怔了会,连忙堆起笑脸迎合起了张氏来。
这府上哪有人敢怠慢陆知杭的亲娘?
张氏见对方这般客气,脸色有些羞赧,她这辈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张家村住着,何曾被人唤过夫人?
尤其在进了她往后的卧房后,更是恍如梦中,一会摸摸檀木雕花架子床,一会摸摸白瓷鹅颈的花瓶,深怕动作轻了就碰坏了。
陆知杭对此习以为常,刚刚来总是要给人一些适应的时间,在整顿好后就带着张氏在宅院内
转悠起来了。
主要是这宅子也不大,三两下就走完了,张氏还沉浸在住进大宅子的喜悦中,总算放下心,不用去担忧离家求学的日子里受苦了。
“明日再替娘亲置办些衣裳和首饰,后天再去鼎新酒楼搓一顿,可好?”陆知杭扶着张氏坐在餐桌上,问。
张氏如今有几件不错的衣裙了,就连金银首饰都装满了一小盒,听到这话又瞅瞅置身的宅院,犹豫了会,颔首道:“就以知杭所言吧。”
她如今可是举人老爷的娘亲了,万不可落了下乘,被人瞧不起丢的可是她儿子的面子,哪怕舍不得这些银子,都只能咬牙花了。
张氏在沧县的第二日适应良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人人都有事可忙,她闲暇了些。
陆知杭争分夺秒闭门读书,她也不好去打搅,只能跟着张铁树在庖房里研究着怎么做晚饭,虽说宅子里有庖厨了,可自己亲手下厨给儿子,还是不同的。
在来凤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