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需要上厕所。”
是了,他腿不方便,去洗手间得有人扶着才行。
余弦赶紧走到他病床边,扶着他坐起来。沈芒看着清瘦,人却有些重量,余弦把他扶到洗手间,背上都出了层薄汗。
“你抓着扶手,小心一点,千万别摔了。”
余弦不敢走太远,转过身,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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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芒嗯了声,他一条腿支撑着自己,手伸到裤腰,艰难地站直了些。
余弦听到水声响起,轻呼了一口气。可随即不知想到什么,脸皮又有些发热。
“余老师,我好了。”
余弦立刻转身,扶着他回了病床上。
这晚,沈芒没再叫过他第二次。余弦躺在陪护床上,一觉睡醒,已是日上三竿。
他看了眼表,发现都九点多了。旁边的病床上,沈芒已经坐起了身,正在看财经杂志。
“余老师,你醒了?”
沈芒听到隔壁的响动,漂亮的眸子看了过来。
“我忘定闹钟了,不好意思。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今天好多了,没昨天那么痛。”沈芒放下杂志,关切地看着他,“余老师想吃什么早餐,我让田维去买。”
明明是他来陪护,照顾沈芒的,怎么反倒成沈芒照顾他了?
余弦实在不好意思,“不用了,还是我自己去买吧,你想吃什么?”
沈芒也没勉强,“我想吃生煎和锅贴,再配上甜豆腐花。”
“行,那我去买,你好好休息。”
余弦迅速去洗手间洗漱,换了套衣服,离开了病房。
买好沈芒要吃的早餐,他回到骨科的病区,却发现长廊上多了几个西装身影。
“田先生,这是怎么了?沈先生他没事吧?”
余弦不解。
田维看起来也有些头疼,他试探地在病房门口敲了敲,“沈哥,余老师回来了。”
“让他进来。”
里面传来沈芒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比起昨天的嘶哑,已经好上太多。
余弦看着门口围的一圈人,总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他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门。
沈芒的病床旁,站着一个鬓发微白,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听到开门声,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是……?”
“是我一个朋友,这两天在医院照顾我。”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要不我还是出去吧?”
余弦打量了一下中年男人的穿着和气质,一看就非富即贵。也不知道是沈芒的什么人。
沈芒朝余弦笑了笑,“没关系,余老师,你坐。”
沈芒都这么说了,余弦没办法,只得把手里早餐放下,硬着头皮坐在一边。
“你受伤的事,我昨晚看新闻才知道的。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打算叫人跟我说一声?”
男人似乎根本不在意余弦的存在,一双眼睛盯着沈芒,眼底带着痛惜、内疚和懊悔。
沈芒嗤笑一声,“谢董事长公务繁忙,我怎么敢让谢董操心。”
“小芒,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听我的,等把病养好,就跟我回谢家,好吗?”
余弦坐在隔帘旁,眼底闪过一丝震惊。
原来昨天沈芒和贺枫桥谈话时提到的谢董事长,就是今天这个男人,还是沈芒的生父!
谢家可是和贺家一样的豪门,沈芒该不会也像他这么倒霉,是谢家的私生子吧?
“亲生父亲?”
沈芒冷冷一笑,“你这些年见过我几次,我妈带着我颠沛流离,四处受人白眼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谢桐山满脸愧疚,“小芒,当年我是深爱着你妈妈的,可是因为她的家庭跟谢家差距实在太大了,你爷爷奶奶不同意,他们用了些手段,逼着你妈妈离开了我。当时我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