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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该是绝色美人,却因为身上冷傲的气质,让人不敢直视。

身为女子,她的身高并不占优势,但常年处于上位者,身上的气势却无人能比。

大臣们甚至在启奏的时候还要看她的脸色,若她面无表情,那么这件事可以议论。如果她眉宇间有郁色,那就直接闭嘴。

小皇帝十二岁,对赵御又爱又恨,感情复杂到了极点,但他也知道,国家不能没有摄政王,所以对她还算恭敬。

御史大夫王殷上前,躬身道:“陛下,太后娘娘垂帘听政已三年有余,如今陛下处理政务已越来越得心应手,是否该……请太后去西陵了?”

他说的委婉,但字里行间都是对花弦垂帘的不满,认为她久不还政于帝,肯定有异心。

跟他一样想法的大臣不在少数,但上的奏疏都被赵御挡了回去,此次王殷公然在朝堂上提出,就是为了让花弦自己识趣,做她该做的事。

该做的事是去皇陵守墓,这是楚国的传统,先帝驾崩之后,后妃陪葬,皇后守墓,一直到死。

花弦不是皇后,只是先帝诸多妃子中的一个,刚进宫没多久先帝就病逝了,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过。

先帝虽然妃子多,但子嗣单薄,当今陛下是愉妃所出,但愉妃产子后身体虚弱,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她把孩子托付给跟自己同族的花弦,殷切叮嘱,深深泣血。

原本其他妃子并不眼红她凭空多了个孩子,但先帝一死,她们就把主意打到了小皇子身上,因为小皇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虽然后宫磋磨时间,美好年华都在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消逝,但谁会嫌命长呢?

如果不能成为小皇子的母亲,她们的结局只有死。

花弦势单力薄,没有亲信和强大的母家依靠,只能盯上权势滔天的摄政王赵御,委身于她,求得一个活命的机会。

而赵御也说到做到,不仅扶她上位,还让她垂帘听政,给足了她尊荣。

只是站的越高,拉的仇恨也越多,尤其是其他世家,他们为了巩固地位一个劲往宫里送女儿,结果他们的女儿成了陪葬品,花弦这个地位低微,连恩宠都没有过的女人竟成了万人之上的太后,这叫他们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但花弦有赵御护着,咽不下也得咽,而她除了上朝时,幽居于深宫,想使绊子都没机会。

王殷之前上了好几道折子,都是有去无回,他便知道有人动了手脚,所以才当着赵御的面,大胆提出建议。

这话不仅是给御座上的皇帝听的,更是给花弦和赵御听的。

但凡花弦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就不该让陛下为难,而赵家虽屹立百年不倒,但也并非就任由赵御为所欲为。

她若一心帮着花弦,就是跟其他几大世家对着干,或许他们动摇不了赵家根基,但时不时添点堵还是可以的。

听到这话,花弦彻底不困了,坐正了身体,衣服摩擦到了缅铃,“叮铃”一声,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大臣没听到,但赵御听到了,某种浮了一点笑意,但在转头看向王殷时又悉数散去,只有无尽的阴寒。

“太后教养陛下,辅助陛下处理政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王大人这卸磨杀驴的说辞,未免叫人心寒。”

花弦轻轻挪了一下屁股,确保不再压着缅铃后才敢放心坐下。

回过味来又觉得赵御的话哪里不对。

卸磨杀驴?谁是驴?

王殷冷笑一声:“那摄政王觉得,太后外戚干政就是对的吗?”

赵御正要说话,他又道:“摄政王可别忘了,赵家当年陪高祖打天下,他亲手写的‘国之栋梁’匾额还挂在赵家,如今你却要帮着花弦一个妇人把持朝政吗?”

赵御被问住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回击,花弦起身从珠帘后走了出来。

她穿着大红的朝服,层层叠叠的裙摆逶迤在地上,行走间像盛开的花朵,发髻繁复,头饰精美,衬得她的脸更加小巧精致。

众人似乎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