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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回来,见花弦没在外头,以为她在休息,还贴心地把重重帷幔放下,寝殿立刻就陷入了昏沉。

云朝似乎更喜欢黑暗,光线暗下来后情绪也稳定了不少,见花弦脖子上还流着血,微怔了一下,随后抬手将她身上的伤治好。

花弦轻笑,唇贴在她的耳朵上:“这么心疼我啊,见不得我受伤。”

云朝:“……只是不想被你这副样子坏了兴致。”

花弦狠狠咬一口她的耳朵,道:“别忘了你的身份,谁准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

云朝又被诱出了暴戾因子,先前的温柔荡然无存,花弦的声音碎成音节,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晚些时候宛若和霓镜来找花弦,两人的声音就在床前,花弦吓得连忙敛声,云朝冷笑,下手更狠。

花弦无声求她,云朝靠近,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让她们听?”

花弦心道还能为什么,被听到你不就暴露了吗,笨蛋!

碧落见花弦没醒,让她们明日再来,两人把桂花酿放下就走了,殿中恢复安静,花弦这才报复了回去。

想让她们听是吧,行,我让你使坏!

她一口咬住云朝的嘴唇,下了狠口,嘴里很快弥漫起血腥味,云朝面不改色,只冷冷地看着她,红色瞳孔莫名让花弦心底发憷。

想必这九十多年朝云也很难熬吧,自己每天进补各种灵丹妙药,尚且那么痛苦,更别提孤身一人的朝云了。

花弦连忙放开她的唇,看着上面破掉的一大块,心怀内疚。

“疼不疼啊?”

这么多年与那些邪祟为伍,杀出一条血路活下来,疼不疼?

云朝看着她,眼神变幻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

“殿下这么怜香惜玉吗,怪不得她们都愿意留下。”

花弦舔舐她的伤口,环住她的腰,“只怜惜你,若你不喜欢,明日我便差人把她们送走。”

云朝滞了一下,忽而大笑,声音暗含嘲讽:“不必了,殿下的独宠云朝受不起,您还是做您的多情帝君吧。”

真的吗,我不信,你就是在吃醋。

花弦抱着她不放,像只大型犬,云朝眸色渐深,托着她坐到自己腿上。

“看来殿下还有力气,那便继续吧,时间尚早,今晚云朝是你的。”

花弦无暇思考,脑子变得空白,耳边只有彼此交织的呼吸声。

说一晚就是一晚,一刻都不少,临近天亮云朝又发了次疯,差点把花弦掐死,还好花弦奋力挣扎唤回了她的理智。

云朝看着花弦胀得紫红的脸,连忙放开手,花弦剧烈咳嗽,差点把肺给咳出来。

“小心点啊,堂堂帝君要是这样死了,多憋屈啊。”花弦娇嗔一句,握住云朝轻颤的手。

云朝神情复杂:“你不怕吗?”

花弦往她怀里蹭蹭,用气声道:“你不是说这是床上的情趣吗?有什么好怕的。”

云朝不语,却没再拒绝花弦的怀抱。

清晨的第一束光线照进来的时候,花弦在云朝怀里睡去。

云朝一再犹豫,瞳孔颜色又开始变幻,最终还是将手伸到了花弦眉心。

杀又不忍心杀,摒弃前嫌她也做不到,就当这是最后的诀别吧。

花弦砸吧一下嘴,往她怀里钻去,脸上带着笑容,云朝便更加下不了手。

又耽搁了许久,直到殿外有声音传来,她才动手将花弦的记忆抽了出来。

我一个人记着就好了,从此以后你做你的帝君,我继续隐于黑暗,你我之间永远不要再有交集。

云朝虽狠下了心,到底还是难受的,看着花弦的眼神像要哭出来。

她俯身在花弦额上落下一吻,在太阳出来前离开了飞霜殿。

云朝刚走,花弦就睁开了眼睛,她摸了一下还残留着温度的额头,唇角勾起。

小样,早知道你有这一手,我早就把记忆备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