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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声反驳。

蔚钦见她情绪低落,戳了戳她莹润的脸颊,“走吧,想必闹这一出,景长老应当出来了。”

景泠拍掉她的手,瞪她一眼往山门走,蔚钦无声轻笑,抬步跟上。

小魔雀扑棱翅膀跟在两人身后,金色的眼睛转来转去,表情一言难尽。

蔚钦这老魔笑得好恶心,该不会是发春了吧?

两人来到山门时,景霑果然已经在了,景泠看到父亲低下头去,景霑看她一眼,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对蔚钦道:“何时劳烦蔚左使大驾光临我涂山啊?”

现在两族势同水火,他不觉得可以互相串门。

“景长老别紧张,今日来只是替朝云大人传个话,她让你明日午时去噬魂海接你族女帝,过时不候。”

景霑少有的激动了一下,随后又问:“只我一人前去?”

“不,景长老想带多少人就带多少人,最好把你们仙族有名有姓的都带上。”

蔚钦说完便倨傲的点了下头,转身离去,走至景泠身边时,笑道:“小狐狸,明日别忘了来啊。”

魔雀振翅,直上云霄,景霑一把将景泠拉到身边,道:“别跟魔族的人走得太近,尤其是她。”

景泠不解:“为什么?”

“让你别接近你就别接近,哪那么多为什么!”

景霑说完,拉着景泠往回走,脸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

蔚钦回去之后把消息报告给朝云,便去了暗河林跟寒冰森林交界处,取了一坛炎月果酒。

想到小狐狸是仙族之人,又把里面的寒气抽掉,只剩下甘醇的酒水。

回住处时看到朝云,她站在院子里,身上披着厚重的披风,似是极其畏冷。

眼下才入秋,魔域也不是很冷,而且就算气候寒冷,于她们这样的大魔来说也是感受不到的。

“大人,你怎么在此处?”

朝云目光飘忽,不知落在何处。

“赏月。”

这个时间不是该睡觉吗,赏什么月?蔚钦不是很懂她们这些人性尚存的魔的想法。

“那你继续赏,我不打扰了。”

蔚钦走两步,忽然察觉不对,再次回身时看到朝云微微隆起的肚子,终于明白了。

“大人,你……”蔚钦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手里的炎月果酒差点掉到地上。

朝云转身看她,红色的眼睛在苍白的肤色映衬下,显得危险瑰丽。

“蔚钦,我们认识多久了?”

“算上今年整八十年了。”

“这么久了吗?”朝云似是在追忆往昔,眼中情绪变幻:“初识时你就曾帮了我一把,让我免于葬身大魔腹中,这么多年也麻烦了你不少事,今日我再求你最后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

看着她的状态,蔚钦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等她拒绝朝云就抢先开口了。

“我身染魔气,孩子出生时也会跟我一样,你将她带去交给落月谷谷主霓镜,等她替孩子去除魔气,就把孩子交于花弦抚养。”

蔚钦捏着酒坛,尽量让语气显得平淡:“你为什么不自己做这些事?”

朝云勾唇一笑:“你知道的。”

蔚钦想说自己不知道,但她开不了口,沉默许久后回了个“好”。

月亮大如银盘,黯淡的光洒在地上,为一切事物遮上了一层纱衣,朦胧中透着神秘、

朝云裹了裹披风,对蔚钦道:“更深露重,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将花弦送出去就行。”

朝云走了,蔚钦还站在原地,直到衣角潮湿才回去。

落月谷。

霓镜和宛若接到景霑的传信,邀她二人明日去噬魂海接花弦回来。

霓镜将信纸烧掉,对宛若道:“这是他们涂山的事,我们没必要插手。”

“你忘了你是谁的任务了吗?花弦也是你的责任啊。”

霓镜面不改色:“自从她血脉觉醒后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