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毛的屁股,欲言又止。
果然下一秒,院子里就穿来中气十足的吼声。
“铁蛋,你个小兔崽子,老母鸡腚上的毛哪去了!”
窝在桌底的铁蛋跟小妞妞不由得抖了抖小身子,兄妹俩彼此对视一眼,默默闭上了小嘴巴。
那什么,刚才奶让杀鸡,小兄妹俩兴高采烈把老母鸡屁股蛋子上的毛薅下来,打算做五彩毽子来着。
“”
死里逃生的老母鸡可能是只没心没肺鸡,刚才鬼门关走了一遭儿,还能光着秃秃的屁股,闲庭信步在鸡窝里咯咯咯踱步,而另外两只鸡不知道是不是给吓着了,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罪魁祸首——铁蛋妞妞给赵春花同志在院子里,面朝鸡窝罚站。
铁面无私陆副营长无视两小哀怨的小眼神儿,担水砍柴。
林蔓自知势单力薄,只能钻到厨房里准备晚上的晚饭,跟陆洲明天火车上的吃食。
做饭这件事儿,其实挺简单的,反正上下两辈子,林蔓对这事儿都是挺得心应手。
乡下烧饭少不了土灶,林蔓特地换了身灰扑扑的衣裳,这是原主以前干农活的时候穿的,除了头上天蓝色的发带,浑身上下没有半点装饰,一张小脸清水出芙蓉般素净,落在陆洲眼里,却依旧漂亮到发光。
陆洲前头去河里下鱼网,兜回一条三斤来的鲫鱼还有半盆活蹦乱跳的黄鳝。
卫建军去城里买豆腐,也给老陆家捎了半斤嫩豆腐。
林蔓打算烧锅鲫鱼豆腐汤,再来个红烧黄鳝,毕竟陆洲明个儿就走了,家里怎么也得吃顿好的。
黄鳝这玩意儿不好惹,她就喊陆洲过来,丢给他收拾。
面对自家娇滴滴的小妻子,陆洲可没有半点脾气,笑了笑,就拎着木盆里的黄鳝去井台边拾掇,男人明明还是那副面无表情、不苟言笑狗样子,林蔓也不知道怎么,喜滋滋瞅上一眼,居然觉得自家陆副营长认真做事的样子很可爱。
可爱???
要是野战部队的士兵们听到这两个字,怕是惊恐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起锅烧油,切好洗净的黄鳝跟葱花、紫苏一起下锅爆炒,不多时,一盘鲜嫩爽滑的红烧鳝段就做好了,乡下人家一般都用两口土灶,平日生火烧饭用一口,若是家中出了红白喜事,村里乡亲来帮忙,为了不耽误事儿,两口灶一起用,还有的村人家里是十来口子的大家庭,光是吃饭就不是简单事情,盘上两口灶过日子方便。
老陆家也不例外,另一口灶上的炖着的鲫鱼豆腐汤也翻滚开来,咕嘟嘟直冒热气,把在院子里罚站的两小萝卜头馋的直吞口水。
铁蛋跟蹦迪似的,踮着脚丫子使劲儿往厨房瞅。
厅堂里穿珠子的赵春花清了清嗓子,黑小子立马站如松。
下午五点钟,林蔓给两小求情,俩倒霉孩子也不是故意的,毕竟人孩子也不知道老母鸡不杀了不是,反正这事儿也过去了,兄妹俩都知道错了,罚也罚了,这事儿就这么过了吧。
小老太点头,铁蛋妞妞欢呼一声,奔到厨房眼巴巴等着开饭。
鲫鱼汤汤汁浓白,豆腐滑嫩,小鸟胃的林蔓连喝了一大碗,实在吃不下了,别看妞妞小,对鲫鱼汤不是很感冒,唯独对那盘红烧黄鳝情有独钟。
小丫头抱着小饭碗,把婶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