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当问。”
齐景行颔首示意。
司琴道:“您那日见镇南王世子,对方可还好?”
齐景行掀起眼,他本就相貌出众,上挑的眉眼只单单掀起便忍不住令人生出惊艳。“琴姑娘认识他?”
“也算不上认识......”她顿了顿才道:“只不过之前见过几次。”
齐景行也并未多深问,他看着司琴,含笑的模样越加显得肆意风流。“琴姑娘想问什么?”
“听闻世子近几年身子一直不大好,齐大人前几日也见过世子了,可看着他气色如何?”司琴道。
“气色倒也还算好,只不过。”他声音一顿,微垂着眼,反倒是让人瞧不出眼底的神色。“手无缚鸡之力,看着倒像是个文弱书生。”
司琴了然的点点头,道了声谢后便不再多言。
司画在司琴送齐景行离开时没多久被赫连幼清支了出去。
涌入廊道的清风卷起珠帘,长信宫灯的烛火微妙的颤动,赫连幼清坐在案前,原本闭目养神的她睁开了眼,视线从案上的奏疏最终落在了那盏被染黑的花灯。
她看了好一会儿,眸中的光亮在烛光的阴影中明明灭灭。
一道极轻的叹息在殿内响起。
轻微的。
终究是泄了心事。
而翌日,打扫内殿的宫侍发现,在长公主内殿书架的一角不显眼的位置,放置着一盏灯面被涂黑的灯笼。
能放在这里必然是长公主无疑。
至于摄政大长公主为何将这盏其貌不扬甚至灯面漆黑的灯笼放在这里,便无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