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仍清楚的记得,“罢了,我可以入雍王府,但只能是有名无实,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同样,我也不会管你纳妾之事,你是圣人之子,是雍王府的主人,我也管不到这些事。”
马车停稳,“郎君,到家了。”
雍王府的侍从下来牵马,办完事回来的文喜也跟着长史一同出门迎接。
苏荷将李忱搀扶下车,直让文喜与长史目瞪口呆。
“苏娘子?”
李忱坐上轮车,对苏荷道:“坊门已经关了,今夜你就在雍王府住下吧。”
“是啊苏娘子。”文喜也道,都不容苏荷拒绝,“正好也让您提前熟悉一下府宅。”
“我可与你说好,即便今后我入了这雍王府,也是井水不犯河水。”苏荷冷冷说道。
“放肆,竟敢这般与大王说话?”长史斥道。
李忱抬手,对苏荷依旧客气,“是我不对在先,娘子想怎样都行。”
长史不理解,文喜便将他拉到一边,小声提醒道:“陈长史,她就是九原太守之女,咱们雍王府将来的雍王妃。”
“啊?”长史陈裕愣住,瞥了一眼未来的主母,皱起白眉道:“九原太守之女,怎是这样一个不懂礼之人,竟还独自寻到夫家来了。”
文喜摇头,“陈长史不了解,王妃的性情的确与长安的世家女子有所不同。”
“大王相识?”长史问道。
文喜点头。
苏荷虽言语冷漠,但还是将李忱推进了雍王府。
入府后,雍王府上下内侍与宫人皆避退一旁弓腰叉手行礼,“大王万福。”
“大王万福。”
待雍王与苏荷远离,王府的侍从们又聚拢争相远望,“给大王推车的人是谁,怎从未见过?”
“不会是大王在外面看上的女人吧?”
“怎么可能,大王这般君子,岂会随意带人回府。”
“可…这不是已经带了么…”
侍女们惊讶,因为苏荷的长相与仪态举止都算不上好,而在她们心中,李忱身份高贵,为人又温和有礼,且才貌双全,整个长安能相配的人家,少之又少。
“不可能吧,大王岂会看上这样的人。”
雍王府比起入苑坊的十王宅,并不算大,但胜在清幽雅致,内院是李忱居所,只有几个打扫与侍奉的宫人,就连文喜平常也极少出入,外院有护卫与内侍,一入院,便能闻到一股奇特的花香。
宅中并没有奢华的珍宝摆件,只有庭院里栽种的花木,以及人工池中养着的红色锦鲤。
王府各个院落连接的长廊都没有设台阶与门槛,就连推拉门的地轨也是嵌入式的。
苏荷从舅父那里了解了一些关于李忱的事,“圣人对你,也应该是喜爱的吧。”
李忱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苏荷看着府里的木构建筑,继续说道:“否则圣人为何会单独让你在长安开府,亲王院中的王宅是极早就建造了的,你有腿疾,不方便出入,但工部又不可能将其拆毁再重建,所以另外开府是最好的选择。”
“或许吧。”李忱道,旋即指着岔口处的长廊,“从这儿走。”
穿过长廊,来到一间僻静的小院,北侧一排是屋舍,屋前种满了奇花异草,有些甚至是苏荷从来没有见过的,但整个院子以牡丹与芍药最为多,“长安城中斗花的风气,就是从宫中传出来的吧。”苏荷俯下身闻着花香说道。
东侧的院墙中间有座石拱门,李忱便指着说道:“这间花院的旁边就是我的住所,平常只有我会来打理这些花木。”
苏荷倒也不客气,推着李忱去往了她的住所,院子有些荒凉,只有一株牡丹相伴,开门时,满屋的书墨香瞬间飘散开来。
苏荷惊了又惊,因为这几间屋子除了书,就只剩书了,“怕是弘文馆与崇文馆的藏书也没有你屋内的多吧。”
这原本就是书斋,除了睡觉的房间,其他的屋子几乎被书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