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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奴 六棋 190608 字 1个月前

信衡同曌明泽为她开路,东月鸯身旁由婢女扶着,身后跟着一行护卫,有眼见的都知道他们来路不同,为他们远远让开一条道来。

卖狸奴小狗的摊贩子见着东月鸯,诚惶诚恐地问:“夫人,想找些什么品种的小宠?”

东月鸯走近了,没有回话,她只是观察一番,觉得她就是笼子里的刚足月的猫狗,她跟它们都没什么区别。

河岸间,默默涌来一条精美的画舫,夹杂在其他同样华丽富贵的船舶之间,并不太过显眼。

画舫甲板上一道身影伫立在围栏旁,他大概是第一次来大丰这边,一双清净有神的黑眸仔细地注视着成王管辖下的黎民的生活状态,姿态闲适的无不让人怀疑是哪家特意出行游玩的王孙公子,但因为他在外明目张胆待的时间过长,很快就被后面找来的人打断了看向对岸的视线。

“陛下,您怎么又跑出来了?帷帽也不戴,不是说好隐秘行踪,您这样岂不是昭告给天下人看,让人来抓你?”

郑宁珠急匆匆地从画舫楼下蹬上来,看见那道芝兰玉树的身影,虽然心下一松,火气似乎又往外冒,发现对岸满是出来游玩踏青的大丰人,登时挥手示意身后从宫里出来的侍人将帷帽拿来,快步走到萧鹤棠身旁,为他奉上。

“陛下再这样为所妄为,等回去后,我可要请大臣上奏,告您一状了。”

她跺着脚,脸上有几分嗔怒,被埋怨的人却如同根本不受影响,任由她发脾气,把帷帽捏在手里,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从郑宁珠身后看向慢悠悠跟上来的郑潮戨,玩味道:“朕一不在庸都,出了宫,就丧失了威仪,你郑家真是好大的威风。”

郑潮戨代郑宁珠朝萧鹤棠行礼,“陛下又不是不知她是什么脾性,好不容易做了个宫廷女官当当,自然是要逞逞威风。”接着话音一转,又说:“不过,她说的也不是不对,我们这次出行属于潜入成王内部,打探消息,陛下还是收敛些,太过张扬的话,只怕过了今日,我们都走不出这大丰城。”

自从萧鹤棠中毒醒后,他整个人似乎有了些许改变,首先记忆就有许多错乱,存在一部分失忆的情况,经过解毒虽然身体有所好转,可是脑子里关于一部分的人和事,仿佛直接被他遗忘了般。

这次他们来大丰,行踪非常隐秘,目的自然是和成王有关,因为事关重要,萧鹤棠所带的人马不多,郑潮戨是他多年交好的兄弟,在曌氏江山不保时,他也领兵在外,负责其他战况,现在半壁江山稳定,终于能短时间脱开身,陪萧鹤棠来大丰走一趟。

同行的还有同为郑家人的郑宁珠,获封宫廷女官,属于内务府,伺候萧鹤棠衣食住行,本身萧蒹葭也是要共同跟来的,可是因为行动紧张,不可能让她也参与,萧鹤棠等人先只身前往成王领地,后面还有大几十万的部队埋伏在建梁,一旦有什么危险都能及时支援他们。

萧鹤棠把帷帽丢还给郑潮戨,任由郑宁珠怎么说,都不肯戴上,“朕难道不是易了容?帷帽就罢了吧,此地又没有熟人,在画舫上隔这么远,谁又能识得朕?”

郑潮戨早有预料,本身也不是什么大事,郑宁珠刚做女官没多久,方方面面都要管到位,稍微配合一下也就罢了,让帝王听她一个女官的话,未免太托大了,他示意郑宁珠拿走。

二人站在围栏处,面貌都有做过特殊的处理,就像两个结伴出来玩的,画舫下还有人在抚琴,根本猜不出他们一行的玄机。

随着萧鹤棠观赏了对岸一会,郑潮戨忽然想到什么说:“你方才说熟人,倒还真有一个。”他猛然提及了一个较于遗忘太久,又颇为危险的问题,“你应是知道的,老夫人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位……你还可有印象?”

萧老夫人心念的,自然是他们从小认识的萧鹤棠的前孙媳,但是因为萧鹤棠出了事,中毒后直接将此人给忘了,连萧老夫人和萧蒹葭都没法说动他,回忆起对前夫人的感情,每逢一提,萧鹤棠便会有头痛症发作,长此以往有损身体,众人便不敢提了。

他的病一直有在治,现在郑潮戨突然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