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他们中也无一人有不堪受辱,想要离开的意思。
“宁吉,”黑发青年见此,也没有了什么其它好办法,他神色冷清,只让自己尽量忽略着身后这极大的排场,然后对着宁吉说道:“去染烟阁。”
“小侯爷,”
顾知年说完后,宁吉才要去牵马车,却不料听到染烟阁几个字,方才为首那名士卒却突然出声,有些瓮声瓮气道:“将军不让您去那里。”
“笑话,公子想去哪里,你们管的着吗。”
宁吉本来就对这些突然来跟他抢饭碗的士卒不满意,再加上听到他们的阻拦之语,心中愈发不快。
他年纪小,顾知年也从未对他有过苛责,于是便养出了副火爆的脾气,薛渊他惹不起,但替公子教训教训这些不通人情的士卒他却还是可以做到。
宁吉叉着腰,气势汹汹地数落道:
“刚刚说的倒是是好听,什么但听公子吩咐,才过了这么一会儿,却连公子要去哪里都要干涉。”
“只除了这件事,我等具听候小侯爷差遣。”
为首的士卒面色诚恳诚恳,他抬起头,怕小侯爷误会般急急解释道:“将军实在放心不下小侯爷,才找来我等,除了那些烟花之地,小侯爷想去哪里我们都不会阻拦。”
“哼,若公子要去,你们还想怎么阻拦?”宁吉不忿。
话是这么说,但数个强壮士卒横档在面前,虽然他们并未有出格动作,顾知年主仆却也并不容易能出去。
宁吉气的跺脚,再加上薛渊回来后,不知和管家说了什么,此时侯府内当值的侍卫虽见此情形,却也未加阻拦。
“我知道了。”
见此情形,皮肤苍白如雪的顾小侯爷微敛鸦睫,他神色沉静,只是那双黑到极致的漂亮眼眸中,闪过淡淡失落。
看着这样的小侯爷,周围士卒忍不住动摇心神,只恨不得应了小侯爷,以求得他展颜一笑。
但多年军中培养出的意志,还是让他们记住了将军最初的命令,不至于理智全无。
去染烟阁的事就这样被生生阻停,最后顾知年也只是和宁吉,还有身后的一众士卒,去街上随便走了一走。
凶神恶煞,满身煞气的高大士卒紧跟在眉目精致的锦袍公子身后,惹得一旁路人不禁纷纷侧目。
但只要是往过瞧过一眼的,都不由完全移不开目光,将视线放在那位稠艷绝色的黑发公子身上。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快点离开,不要冲撞了我们小侯爷。”
“……”
这个时候这些士卒便发挥出了用处。
注意到四周动静,他们分成两队,一边围在顾知年身边,一边粗声驱赶着靠过来的人群。
顾知年:“……”
这场景实在有些夸张,黑发小侯爷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只觉他们比他这个跋扈嚣张的纨绔本尊,表现的还要专业熟练。
……
另一边,
薛渊穿着深色官服,手中拿着准备好的拜贴,向太子牧境所在的储宫走去。
今天本来是大朝堂,但前几月夜里陛下突感风寒,一直不好,直至近来,甚至久卧病床,意识陷入昏沉。
陛下虽病笃,但国不可一日无君。
朝堂上便由丞相牵头,开始和诸位皇子与大臣商议监国的事宜。
提议监国人选时,朝中不免气氛紧张,几位年长的皇子间更是剑拔弩张,争着想要领先一头。
“何不迎太子归朝?”一名大臣突然出声。
几位皇子都是天潢贵胄,背后也都有经营势力,一些中立党不想战队,也不想轻易得罪哪位皇子,于是便想到了几年前去了帝陵替已故皇后祈福的太子殿下。
“正是正是,太子殿下身为储君,陛下病重,自然该太子监国,”一些人跟着附和。
虽然太子牧境自幼不被皇帝所喜,皇后一过身,皇帝便以祈福为由,将太子放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