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打算当天审问,刚拉过来凳子坐在他对面, 沈微星好巧不巧地过来了。许溧只得作罢, 命司机安排了五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看着,这才急忙往网吧赶。
最近被陈年旧事箍的脑袋疼,再加车上凉风和车外热浪一交替,头晕脑胀, 眉宇间蔫里蔫气。以至于刚下车交代完事情后, 看到站在门口的沈微星时, 没有反应过来。
汽车扬尘而去, 只留下一地的烂摊子。
沈微星走到许溧前, 顶着大太阳, 问:“你干嘛去了?”
态度自然, 许溧估摸不出其他情绪, 回答道:“出去办个事。”
沈微星拉长调子哦了声, 不知是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
这个反应倒是让许溧僵在原地,拿不清楚说什么。她的家庭谈不上复杂, 但身世却格外尴尬。原来打算等处理完这件事情后, 再告诉她。但眼下事出紧急, 迫在眉睫, 许溧嘴巴抿了抿,脑袋在努力组织措辞。
就在她绞尽脑汁,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干巴巴的开头时,刚抬眼就对上沈微星欲言又止的眼神。
许溧:“?”
沈微星瞥了她一眼,眼神嫌弃, 像是老师在看不懂事的小孩, “栗子, 你的虚荣心好强呀。”
许溧:“?”
沈微星拿着在学校时做老师的架势,继续,“出去办个事换辆宝马,你这是欺诈。”
许溧不是很能理解的问:“我出去办事为什么不能换车?还有,我怎么欺诈了?”
做老师就有这点不好了,经不起正在敲打的学生反问。一旦开口,那就是认识不清楚自己的错误,不知道悔改。沈微星打心眼觉得这个行为不好,做生意嘛,诚信经营,坑蒙拐骗是万万不能有的,“你出去办多大的事呀?见多大的人呀?”
许溧哭笑不得,“也没多大的事。”
沈微星急红了眼,也不管地点是不是大马路了,逮着问:“许溧,你一个破网吧月收入有多钱?值得你租那么贵的车去见人?我现在不用你养,但你是不是忘记了,这个网吧养了多少个人吃饭呀?”
这席话说完,许溧算是理清楚了。这字里行间,说她不节俭,说她虚荣,说她不知轻重。虽然言词严厉,但许溧就是生不来气,反而觉得她可爱,拼命压抑的嘴角没控制住,笑了。
这下子沈微星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差点可以把网吧原地点燃,“你还笑,我不管你了,到时候要饭了,别去我家。”
话落,扭头就往网吧走。
但还没走几步,手腕便被人抓住。沈微星脸都没有转,一副有话快说,别挡着我忙的架势。
许溧乐完了,就着握紧的手腕转在她的肩膀上,以往令人捉摸不透的眼睛此刻竟然生出一丝打趣,问她:“老婆,这车有没有一种可能,它就是我的呢?”
沈微星被这声老婆叫红了耳朵。
许溧腰身微弓,两只手在她的肩膀处揉了下,眼睛平视着,说:“我家里有点复杂,等有空了专门解释给你听。”
沈微星耸拉的眼皮这才抬起,正要说话,就被打断。
许溧眼尾微扬,目光温柔似水,几乎可以让人溺在其中。她的眼睛本是上乘,平常看人带着无法抗拒的好脾气,但打心眼里的好脾气只留给眼前人,说:“还有,你说错了,我只需要养你就好了。”
沈微星耳朵更红了,挣了肩膀上那双手的束缚,加快脚步往屋里走。
小网管见老板跟在老板娘后面,从抽屉里掏出充电器,说:“我先走了。”
“等下。”沈微星叫停,引得两人直直看她。
沈微星热的口干舌燥,拉起许溧的手就往休息室走。
虽然不是老板亲自发话,但老板娘更有话语权。小网管只得坐在椅子上,想起老板娘通红的耳垂,打算回去的时候买个冰奶茶喝。
休息室窗帘永远都被扯的掩饰。
许溧刚进去还没来得及开灯,肩膀就被一只手强硬地摁在门板上,柔软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