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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含着一汪水,是可以一眼望到低的直白,任谁看了都得心软三分。

可偏偏许溧是个硬心肠的。

但这个说法好像也不对。许溧在心里质问自己:是真的因为狠心不想答应,还是仅仅只想挑战她的底线,欺负她欺负的更彻底。

答案显而易见。

许溧在心里唾弃完自己,抽出了沈微星手指的一角衣物,眼睑下垂好像盯着桌面,神色自若,实则恰恰相反,“看你的表现。”

轻飘飘的一句话如同点燃的纸屑,不加以制止便会焚烧更旺。

沈微星得到首肯,不仅不知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起先还只是用脚踝蹭蹭对方的脚踝,最后竟然直接勾着人家的手往自己大腿上放,丝毫不知避讳。

许溧知道她醉了,但没想到会醉的这么彻底。她在心里叹了声气,手指不动声色地抽回。可偏偏沈微星还就是不肯,眼圈泛红,手劲极大地握着许溧的手,大有一幅打死也不撒手的意思。

醉酒的狗狗说难哄其实也不难。

许溧放弃挣扎,反而侧过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微星,正经的问:“你先松手。”

“我不。”不出所料沈微星直接拒绝。

许溧唇角微勾,两侧的鬓发懒懒地垂在颧骨的位置,削减了脸上的锐气锋芒。她的眼神松弛柔软,如同含了棉花般,可偏偏语气却不咸不淡,“沈微星,你不撒手我就没法亲你。”

沈微星立即撒手闭上眼睛,坐的端正只留一面侧颜。

许溧旁若无人地凑近,轻吻落在沈微星的颧骨上。

门被从外面打开,又哗啦一声关上,发出的动静不大不小,却足以吸引在座人的视线。

桑沃眼神如同一根钢钉,像是盯在沈微星身上,发现对方并不反应,而后又落在许溧身上。她看着许溧无动于衷的样子,心里顿时更恼了。

她花了六年的时间才接受自己身边没有沈微星,生活才慢慢步入正轨。为什么重逢后,又一点记性都不长,偏偏去沾惹最浓的毒药。她不理解,她真的不理解。

桑沃走到桌前,场面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童周先开口,递了个杯子,说:“火气那么大干嘛?喝点祛火。”

桑沃二话不说仰头灌入口中,随后站在沈微星原来的位置上,二话不说先开来两瓶酒,一瓶放在自己面前,一瓶放在沈微星面前。尽管面前的许溧脸色已经拉下来,她依旧丝毫不拖泥带水。

“沈微星,你敢喝吗?”桑沃挑衅道:“我问一句,你说一句,说不下去了就喝。”

“桑沃,你冷静一点。”许溧在她说完后,终于忍不住制止。

“我冷静?该冷静的是你吧。”桑沃眼神含着怒意,指着许溧说:“你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见沈微星你就忘记了这六年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她为什么会离开?有没有和别人出过对象?心里还有没有你?”

桑沃话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声音仿佛透过牙缝渗出来。

面对着如此的逼问,许溧也只是冰冷冷的回答:“我乐意,我活该,我不在乎。”

不知是灯火过于明亮,照得眼睛发闷。许溧一只手捂着眼睛,指腹摩挲着眼皮,像是在极力支撑着什么。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动作温柔的将沈微星扶起来,往网吧唯一的休息室里走,“我先把沈微星安顿好,一会儿安顿你们。”

沈微星早就喝的意识不清,任由许溧的胳膊架在脖颈上。她把自己的脸埋在许溧肩颈初。

走到一半时,许溧察觉到被沈微星眼睫靠拢的地方一阵湿润,心里的某个猜测逐渐加深。

休息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灯还来不及开,门便以落锁。

肩颈处的湿润越来越重,身前人的嗡鸣声也越来越大。

黑漆漆的房间内,沈微星的哭噎一发不可收拾,像是隐忍多日的小孩,找到点点妥帖处便交付出自己的全部。

许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