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时候,却看见沈微星瞅了眼四周,随后把滑下来的书包肩带往肩膀上移了移。
许溧站在远处看着,眼睛微眯,露出不解的神色。
沈微星一般在这种大课间中出来都是不背包的。
沈微星出了校门,沿着路沿一直直行,随后拐进了一间公厕里。
许溧紧随其后。
不一会儿沈微星便从里面出来了,这是这次她脱下了长衣校服,换上了便装,书包老老实实地挂在肩上,带了蓝色的一次性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许溧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并没有打草惊蛇。
可能是因为靠近学校的原因,这块地方的人生活节奏都很慢,棋牌室开的都快烂大街了。
沈微星去了最偏僻的一家。
可能别的棋牌室许溧不会有印象,但这家她却记得很清楚,在这一地带,这家棋牌室可以称得上过街的老鼠。
它的外观很普通,大铁门都锈迹斑斑,里面也很干净,几张自动麻将桌坐落在角落。
但只要去了二楼,便是另一方天地。
空气弥漫着燃烧的烟草味,三四个人挤着一个桌子,一只手掐着烟,另一只手拿着牌。
是扑克牌。
许溧看着沈微星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进去,也随之跟上去。
沈微星推开大门,视线转都不转,直直地走向楼梯口。
靠近二楼转角的地方,有一张木桌,一个女人胳膊搭在桌面上,无所事事地玩着手机,她的胳膊肘下面不仅放了一个本子,还有一支笔。
沈微星目不斜视地越过那张桌子,正准备迈上台阶的时候,女人终于放下手机,懒洋洋地抬起眼睛,“填名字。”
沈微星步伐一顿侧眸,坐在桌前的女人可不就是那天和沈父厮混的女人吗。
对方也像是认出她,嘴角的笑容勾成一条直线,说:“就算是认识,你也得写名字,这是规矩。”
沈微星拧着眉,眼神里滑过一丝厌恶,最终还是转身,趴在桌上写了名字。
“沈微星。”那女人念了一声,夸赞道:“很好听的名字。”
本子上的字迹潦草,一笔一画都用着力道,沈微星写完之后,便把笔丢在桌上,扔下一句谢谢。
“但你还是不能上去。”女人说。
沈微星有些烦躁地舔了下唇瓣,绷着脸问:“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资格。”女人解答了她的疑惑,随后从桌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过去。
那张纸是很简单的A4纸,上面用黑色的大字标题,随后又用缩小的字迹写了几条规定。
都是一些看着既简单,但正常人干不出来的事情。
比如其中一个就是,学生不得入内。凡事入会者,需提交两千块钱的押金。
沈微星手里的纸都快攥皱了,可她还是不想放弃。
这个地方是她跟踪了沈父好几天,踩到的一个最经常来的点。
要想捕获一只猎物,那就得从编织一张最漂亮的网,缠住猎物的腿脚,看它扑腾在网面上,想跑也跑不掉。
沈微星犹豫几秒,从口袋中拿出手机,上次给许溧买完生日礼物,现在还剩下一些。
女人看她拿出手机,又弯腰从桌底拿出一张二维码。
沈微星正将微信的框放在那个二维码上,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原本不予理会,但脚步声却在她身侧停下,随后便是熟悉的玫瑰香味。
叮的一声,手机跳入支付页面。
沈微星恰巧同时侧眸,看着站在身侧的许溧。
恰好是谁赢了牌,一阵喝彩声加上麻将拨入整理的声音,显得格外喧嚣。
许溧背着光,眼神淡淡地看着她,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沈微星诧异地看着她,随后明白过来,转头将视线重新集中在手机上,“关你什么事。”
她侧身对着许溧,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