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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向Gin提出离职 流初 177687 字 1个月前

的气味——那很难用形容词来概括——丝丝缕缕地入侵肺部,一点点润泽肺泡。

他对这只天真又无害的小动物无比渴望,而浅尝辄止,只会让他更加焦灼。

宛如失控的程序,指尖忍不住抽搐了两下。手指渐渐成拳,理智与渴望拉锯,用力到掌背泛起几道青筋。

会哭吗?如果现在抱他。

眼泪大颗大颗地掉,眼眶发红,连鼻尖也变成粉红色。

声音粘稠又沙哑,可怜巴巴地喊他的名字。哭得很惨,一抽一抽,止不住地打嗝。

这个念头无疑具有成瘾性。

呼吸开始灼烧,连带着浑身滚烫,需要更多的补给。

只是漫不经心地想起来,就会被热意所困扰,每时每刻。

……但是,他会害怕到逃走的吧?

于是黑泽阵只是轻轻地、以不会吵醒他的力度,帮他将一缕挡着耳朵的碎发拨开,凝视他沉睡的面容。

再等等。

……

加州雨夜。

雨季早已在几个月前过去,对于一年有将近三百个晴天的加州来说,这场急促而暴烈的夏雨来得无比反常。

风雨下潮涨。窗外雷雨交织,树影摇曳,风拍打窗户发出砰砰作响的声音。

而客厅内的光线晦暗,暖色调,呈现出黯淡的橘橙色。

夏树目光散漫地盯着空气中的一点,微弱的气声和喘息声从齿间溢出。

他哭得很狼狈,鼻尖红透。

抱他的人在开始前警告过,你哭我也不会停下来。

夏树阖着眼睛,手臂挂在他的肩膀上,耳朵贴着他的颈侧,似乎听见有河流在血管中奔涌。

他感觉自己像一支烛火抖动的蜡烛,一滴一滴,沿着蜡芯,滚烫地淌下来。

四肢百骸浸泡在痛楚与欢愉里,哪怕睁开眼睛,也觉得视线一片模糊。

好像有羽毛笔在他身上写字,每落一笔,非比寻常的疼痛。

写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反反复复。

第45章 少年

北条夏树醒来的时候, 雨势渐小,天空蒙了层阴沉沉的灰色。

头好痛……

他摸了摸额头,似乎贴着一片退烧贴, 于是揭下来对折,随手放到床头;这一动作牵动了腰和大腿,痛意顿时立刻神经末梢传递,狠狠袭击了他。

北条夏树:“嘶——”

好痛!浑身就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像被大象踩过一样。

他把自己裹回被子里,回忆昨晚的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最开始只是一个吻,气温越升越高。夏树本能地感到危险, 然而被琴酒紧紧扣着、无法逃离。

他的银色长发像月色与雪色织成的锦缎, 垂落在夏树的脖颈与脸侧,挡去温和的顶光, 成了一道无形的囚笼。

……不能想了。脸好烫。

北条夏树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又睡了一觉,这次迷迷瞪瞪地睁眼时看到了琴酒。他正坐在床边思考些什么, 来自窗外的一点光描在高挺的鼻梁上,越发衬得轮廓嶙峋。

夏树挪了挪胳膊,去勾他的手指。

“疼。”他含糊地吐出音节。

没有回应。

夏树掀起眼皮,发现琴酒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猫科动物般的绿眸在光线昏昧的卧室里像一团跳动的火。

北条夏树:“……!!”

危险的信号迫使他颤颤巍巍地收回了手, 缩成一团,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我要睡觉了。”

说着假装打了个哈欠。

琴酒:“不碰你, 出来。”

夏树装死:“……”

显然这一招对琴酒不管用,他被捞出来,重新盖好被子, 盯着天花板发呆。

接着享受了来自Top Killer的照顾, 夏树慢吞吞地吃了顿流食, 又躺下了。浑身疼,低烧没退,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