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臂, 而夏树讶异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听从理智的指挥、自发行动起来,像是被下了某种精神上的巫术。
他神经紧紧绷着,却像提线木偶一样乖巧地钻进了对方的怀抱里。
琴酒低笑了声, 难掩愉悦, 随即缓缓地收拢双臂。
他什么也没说。
“Gin?”夏树眨了眨眼睛。
琴酒的力道顿时收紧了。
夏树:“……阿阵?”
“……”
他发出一声悠长的、轻不可闻的叹息, 仿佛要吐出压抑多年的思念。
它太轻了, 像是一场幻觉。
琴酒说:“……嗯。”
他的怀抱几乎要让北条夏树难以呼吸, 好在对方念及当下的场合,没过多久就松开了禁锢。
夏树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他几乎是面色恍惚、脚底发飘地走回去。
在原地待命的赤井看到他神思不属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
他问:“你还好吗?”
夏树:“……啊?……嗯、我挺好的。”
赤井当然不会被他心神不宁时格外拙劣的演技骗到,他怀疑琴酒狠狠威胁了对方,夏树估计是吓到了。
“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赤井说,“Gin和我的矛盾,你不需要插手。”
北条夏树缓缓回神,看他一眼,内心哽咽,差点要汪得一声哭出来。
他心说苏格兰啊这跟你没关系,原来你之前差点被针对到死是因为我失忆闹出的乌龙,可怜的大好青年差点就折在心狠手辣Top Killer的手上了。
夏树内心难得产生了一丝愧疚,他眸中情绪万千,三分愧疚三分无奈四分悲痛拼成了五颜六色的饼状图。
抬头一看,怎么赤井也是这样复杂的表情。
赤井:【夏树,他是个善良而正义的人。】
夏树:【苏格兰,他被我连累了。】
他们望向彼此,短短几秒的眼神交流间传递了太多情绪。
……
北条夏树回去失眠,翻来覆去想了又想,决定跟琴酒提辞职。
当然不是现在,他要等诸星大拿到代号、彻底搞明白这论坛想让他干什么了才会走,按照对方坐火箭般的升职速度,算算日子应该也快了。
早一点跟琴酒说,也就相当于提前打预防针。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鸵鸟心态,当下情况的复杂程度已经超出他能理智处理的范畴了。
夏树对琴酒的感官很复杂,有时候想要亲近,有时候又难以遏制惧意。
就像是养了一只小猫咪,小猫凶巴巴的会挠人,你很喜欢它,它也喜欢你。
后来小猫丢了,你贴了寻猫启事,有人说你的猫找到了。
你兴冲冲地过去一看,眼泪唰得掉下来,这西伯利亚金渐层也能叫猫咪吗?
它嗷嗷得冲你叫,试图展示亲近,但随便一爪子就能把你拍成肉泥。
北条夏树目前的心态就是捡到了一只西伯利亚金渐层,这猫还不如不捡。
于是夏树壮着胆,在伏特加也在的情况下——他总觉得如果没有第三者在场的话自己可能会很惨——向琴酒递出了离职预告。
“Gin,我想脱离组织。”夏树尽可能语气平稳地说,“预计是今年年底吧,我尽力……”
伏特加:“!!!”
他面色惶恐——夏树,你不要找死啊!
而琴酒情绪反倒稳定,盯了他半晌,问:“这次是为什么?”
北条夏树一脸高深莫测:“……”
因为怕你。
这是可以说的吗?
从他的神色中,琴酒没能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于是思索片刻,掀眼问道:“你缺钱?”
夏树:“……?”
他茫然地想我什么时候缺过钱?还有这种事?
但是琴酒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事,神色逐渐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