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情只感觉到一片冰凉触感,身体下意识躲开。
医生说:“不要动哦,一下子就好了。”
阮情嗯一声,闭上眼睛,暗自咬住下唇。
说实话,医生手法确实快准狠,阮情只感觉天灵盖痛得一片清明,眼睛冒出生理性泪水。
医生说:“还有另外一边。”
阮情泪水还没冒完,又吓得憋了回去。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感觉“舒服”很多,起码心理压力变小,对疼痛有预期。
两张晕车贴都撕下来后,医生先是仔细检查:“没太大的事,就是过敏,我给你开点药膏你回去涂抹,注意不要碰生水。”
阮情眼睛还红红的,下意识想拿手摸耳朵后面,尚嘉越在旁边轻轻干咳一声。
阮情动作顿住,然后悻悻把手放下来。
医生正在用电脑开药方,抬起眼皮瞧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记住不要总是碰伤口,会感染。”
阮情:“……我知道了。”
两人从医务室出来,阮情伤口上过一次药,已经舒服很多。
就在她以为两人还会沉默前行时,尚嘉越突然说:“刚刚真的不好意思,我就是大脑短路了。”
阮情没问他大脑怎么短路,看向尚嘉越语重心长说:“大哥,这件事不要再提了。”
尚嘉越哦一声,阮情突然笑出来:“我发现你这人总是一本正经,有时候有些事不用那么认真。”
尚嘉越说:“是吗?”
阮情不想气氛再尴尬下去,毕竟这是自己刚交的新朋友:“你妈妈是我们学校的老师?”
尚嘉越顿了顿:“是也不是,她只是我们学校的兼职教授,平时有自己的工作,在天文台那边。”
阮情恍然大悟,难怪那个天文台工作人员会记住尚嘉越的名字,不过很快又觉得不对。
“兼职教授也住在我们学校吗?”阮情问。
尚嘉越看阮情一眼:“因为我父亲在这所学校工作。”
阮情明白了,对着尚嘉越粲然一笑:“那你不是在学校长大的?我外公也是老教授,我寒假暑假都在他家,也算是在学校长大的。”
尚嘉越神情放松下来:“这样挺好的,寒暑假学校很安静,比平时美。”
阮情说:“我觉得各有各的好,小时候我还蛮喜欢看见那些大哥哥大姐姐,他们喜欢不喜欢我就不知道了,毕竟小时候的我比现在调皮。”
尚嘉越笑了。
到宿舍楼后,两人分别。
阮情回到宿舍,房内只有周昭跟胡柚两个人,陆露估计还在打工。
看见阮情,胡柚拿着一包浪味仙跑过来,夸张道:“阮阮,你终于回来了,天文台好玩吗?”
阮情把书包放在椅子上,打算去洗个澡:“别提了,坐车如受刑,山里全是疙瘩路。”
胡柚:“能想象,我听说干这行挺辛苦的,尤其是搞研究的,星星哪是那么容易看的。”
阮情回忆一下:“不容易但确实好看,而且很神奇。”
“那你看到流星了吗?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说可以看到流星。”胡柚好奇问。
阮情摇摇头,胡柚一边吃浪味仙一边说:“那没有昭儿上次去内蒙好玩,她看到很多流星呢。昭儿,你说你上次许了多少愿望来着?”
周昭垂下眼眸:“许多少愿都是假的。”
胡柚啊了一声,有点懵,她记得周昭那时候提起来这件事很兴奋:“许愿都是内心美好愿望嘛,不管能不能实现,在许愿当时肯定觉得很美好。”
周昭勉强挤出笑容:“你说的都对。”
阮情没有再参与两人讨论,而是收拾好换洗衣服,赶紧去洗个澡。
她出来时周昭跟胡柚正在各自看电脑,阮情先给自己耳垂后抹药,然后吹干头发,补涂一次药膏。
胡柚抬头发现她的动作:“阮阮,你怎么了?抹的什么东西。”
阮情说:“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