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摔了个粉碎。
他拼尽全力,保持了一位科研者的素养:“多少、多少次?”
陆听寒:“嗯,有点多,不记得了。”
主要是时渊实在太好玩了,一玩就停不下来。
关教授大为震撼,喃喃道:“那时渊肯定安全,太他妈的安全了,太他奶奶的安全了,之一万安全。”
关教授临走前,一手拿着碎眼镜,嘴里念叨着什么“安全”什么“绿豆饼”什么“不愧是上将”。
而陆听寒去办公室领走了时渊。
时渊问:“实验都做完了吗?”
“暂时做完了。”陆听寒回答他。
“有什么问题么?”
“目前没有。”陆听寒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们回了家,晚上一起吃了鸡蛋青菜面。
难得平常的一天,仿佛一切未曾发生。
等吃完饭了,陆听寒看着时渊说:“时渊,我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什么?”时渊的尾巴弯出了问号。
陆听寒:“这一周多的时间里,我好好想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时渊:“……”他顿时紧张,抱住了自己的尾巴。
陆听寒接着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知道了真相过后,我没办法假装什么都不在乎。所以,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
时渊哭得实在太难过了,打了结的尾巴又蜷在了一起。他抱着陆听寒,眼泪止不住地流,把陆听寒的军装都打湿了一大片。
他很想道歉,很想把来龙去脉讲清楚,可他从不是一只伶牙俐齿的深渊。
他只能死死抱住陆听寒,想着,他可能要永远失去他的人类了。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直到陆听寒伸手,擦了擦他的眼尾,无奈道:“……怎么那么能哭?”
时渊哭得更凶了。
他难过极了,没注意到从头到尾陆听寒的枪口都不曾指向他,没注意到塔下的执法队是何时离去的,也没注意到陆听寒是怎么把他带上了车。
黑车无声启动,正如此前无数次,驶向寂静的街道。在车上,时渊哭累了,埋进陆听寒的怀中。
一路无言。
等车停了,陆听寒终于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下车吧。”
时渊:“……嗯。”声音都哭哑了。
他死死拽着陆听寒的袖口,进了屋子才发现,这不是他们平时的家。
陆听寒开了灯,客厅挺小的,勉强放下了沙发和茶几,卧室也只有一间。
他讲:“这里很偏远,周围没有其他人活动。你现在别被其他人看到比较好。”他摸了一把时渊的手,刺骨的冰冷,他叹了口气,“你先坐着,我去烧杯热水。”
出于谨慎和安全考虑,陆听寒在风阳城有不同的住处,以备不时之需,这小房子就是最僻静的一处。他没来过几次,挽起袖口打开厨房储物柜,找出了电热水壶和两个干净玻璃杯。
水加满了,通上电,刚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他腰间又多了一双手。
时渊从背后抱住他,闷声说:“陆听寒,对不起。”
陆听寒没作声。等水开了,他倒满两个杯子,说:“时渊,让我去沙发上。”
时渊不松手。
陆听寒无奈:“时渊。”
还是没动静,在他的余光里,那条打了死结的尾巴蜷缩得更厉害了。
陆听寒没办法,端了两杯热水,一步步拖着小怪物回到了沙发旁。这回时渊才愿意松手,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陆听寒递给他的热水。
“跟我讲讲吧。”陆听寒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是……什么东西?”
时渊紧握住玻璃杯,指尖微微发白。
他说:“我是0。”
陆听寒:“……”
陆听寒:“…………这个我倒是知道。”
“哦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时渊意识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