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拒绝;想起提到存款时程游文说特蕾西手术费是够的,神情却很古怪,给了他一本《等待戈多》。
剧院的保险箱越来越满。
他们为特蕾西勾勒出一场梦,说要治好伊莎贝拉的病,带着最完美的演出去找她。
罗尔夫还在絮絮叨叨:“你也是那个什么什么,什么野玫瑰剧团里的人吧?他们的人以前也来过,一个很壮的男人,一个拄拐杖的瘸子还有一个女人,来参加葬礼的。我问他们演戏能赚多少钱,根本没多少嘛!他们真奇怪,做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呢?”
“不。”时渊打断他,“你没见过我们的舞台剧,如果你见过了,肯定会被它感动。”
罗尔夫耸肩:“反正隔个半年一年就被忘光咯,没有人记得,记得的人也都会死。”
一阵风吹来,风车加速旋转,蓝色电车进站发出叮叮咚咚的提示音。多年前剧团来到这里参加伊莎贝拉的葬礼时,大概也是这样的风景。来时悲切,去时带走了一个梦。
时渊看向远处,一望无际的霞光灿烂,低声道:“但是,我会记得的——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