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是给楚枝提了个醒:“我不管你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你还是小心为妙。”
“我知道了。”
……
临行前一日,楚枝去翘了翘楚府的人,韩湛因为有事,便先去忙了。
回去的路上,顾长宴拦住了楚枝的马车。
“有些话我要对你说。”
他用的是要,而不是想。
楚枝淡淡道:“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
“下车!”
楚枝好笑:“摄政王好大的官威啊,不知道您当街拦住臣妇的马车,有何指教?”
顾长宴眉头微颦:“你非要跟我这么说话么?”
“摄政王慎言,莫要旁人误会了什么。”
“有什么可误会的,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
“本来?”楚枝失笑,“摄政王,这世间根本没有什么是‘本来’就有的。”
“梦中的你——”
“梦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您怎么会信呢?快莫要说这话了,没来由叫人笑话!”
见同楚枝说不通,顾长宴也不再废话,直奔主题:“倘若你乖乖留下来,我可以答应你不再为难韩湛。”
“留下来?”楚枝一语戳破顾长宴的目的,“给你做妾?做外室?还是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
顾长宴抿唇,竟然说了一句软话:“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枝何曾听过顾长宴用这用语气说过话,盯着他看了半响。
许久才道:“摄政王何意,臣妇不知,时辰不早了,摄政王您请自重。”
“你不同意?”顾长宴眯眸,威胁之意尽显,“若是你执意要跟韩湛走,那就别怪我不念旧情。”
旧情?
楚枝冷笑。
“摄政王怕是说笑了,我同您素不相识,何来旧情。”
“看来你是执意要随韩湛回楚国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他是我楚枝的夫君,他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顾长宴眸光微缩。
梦中的他曾披甲上阵杀敌时,楚枝就要跟着他一起去,结果被母妃拦下。
他到现在还记得楚枝张开双臂站在他的马前,对他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是我楚枝的夫君,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那时的顾长宴只觉楚枝太不听话。
厌烦到了极点。
可眼下再次听到楚枝这句话,顾长宴心底一阵抽疼。
疼的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不禁冷笑:“好啊!好的很!”
顾长宴咬牙,“你是铁了心要同韩湛在一起了是么?”
“我生是韩湛人,死是韩湛的鬼,摄政王。”楚枝坐在马上里,同顾长宴的视线遥遥相对,“这个答案,您可否满意?”
顾长宴怒极反笑,他被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好,楚枝,算你狠!”
其实楚枝不大明白,她简简单单的一句拒绝,为何会叫顾长宴气到失态。
只一瞬,楚枝就明白了。
前世的她从来没有拒绝过顾长宴,哪怕是顾长宴要她的命,她都会毫不犹豫给他。
因此在她突然拒绝了顾长宴之后,他才会这么生气罢!
……
翌日。
寒风萧瑟,落叶飞舞。
东边升起的暖阳给这片寒冷的大地带来一丝丝温暖。
楚枝看着前来送行的亲友们,胸腔里涌起一丝丝感动和浓浓的不舍来。
楚家的人,赵家的人,还有宴馨儿,孟菀,林小小……这些都是在梁国陪着楚枝的人们。
楚枝深吸一口气,笑着挥手:“好了,大家都回去罢!”
王氏早已泣不成声,连楚章都眼圈微红。
但到底是三品大官,硬生生给忍住。
“世子,夫人,时辰不早了,该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