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着来分点好处了?凭什么?”
冬儿骂的毫不含糊,中间都不带喘气的,可见是真的被吴氏气的狠了。
倒是钱嬷嬷不赞同瞥了一眼冬儿,警告道:“你快些住嘴罢!再如何那都是夫人,咱们是奴才,还是姑娘的奴才,你说的这些话若是传了出去被人知道,到时候只会连累了姑娘,你当现在骂一顿给姑娘出气了,其实是给姑娘惹了祸!我可把话说在前头,你把你这着急的性子得好好改改才是,再过不久姑娘就嫁到侯府去了,要是再像现在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闯了祸自己遭殃也就罢了,别好端端的连累了姑娘。”
冬儿知道钱嬷嬷说的对:“可我实在是忍不住,这……这也太欺负人了!连我都听不下去!”
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母亲?
简直是闻所未闻。
钱嬷嬷一边收拾桌子一边说道:“何止你听不下去,连我也听不下去,可听不下去如何?还不是要听着?”
她说着指了指旁边去净手的姑娘,道:“你瞧姑娘方才,不管吴氏说什么都只是笑着,一句话都不多说,待吴氏说够了也就完了。”
“可是这也太憋屈了!”冬儿气不过,跺脚说道。
“憋屈?”钱嬷嬷笑了笑,“姑娘受到的委屈还少吗?再说了,你觉得这是憋屈,在我看来却是处事之道,姑娘今日大可以直接把夫人给怼了回去,只是以后呢?姑娘之前已经当着夫人的面闹僵过一回,如今夫人再这样,相信还不用姑娘说,自然有老夫人或者老爷替姑娘做主,到时候可比姑娘亲自出手还要叫夫人难受。”
钱嬷嬷指的这个人便是楚章。
冬儿恍然大悟,她看着楚枝:“奴婢明白了,钱嬷嬷说的这个,就是姑娘先前跟奴婢说的借力打力,对不对?”
楚枝笑道,“你倒是记得清楚。”她说罢对钱嬷嬷道,“把那套茶具扔了罢!”
一想到这些东西被吴氏用到,楚枝就没来由恶心。
她如今连吴氏碰一下都受不了,人一走就叫人端来水净手。
说实话,她从未想过吴氏会变成这般恶心丑陋不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