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着,绫罗绸缎,奇珍异宝,旁的不说,就是馨儿打小就锦衣玉食,半点苦都不曾受过,一想到楚枝还要喂猪喂鸡,韩湛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也不问了,低头一个劲儿翻地。
楚枝不知道小侯爷心疼自己了,见他不说话只当是无聊了,就问:“没想到你还真的去过边关,我都不知道。”
韩湛这人较为讲究,用忠勇侯的话来说,一个七尺男儿竟喜欢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什么折扇玉佩,锦衣玉带,必不可少,这样精致的一个人儿,去边关给人种地,楚枝还真无法想象。
“当初罗氏刚嫁进来没几年,那会儿我不喜罗氏,变着法儿和罗氏作对,罗氏受了委屈就回娘家哭诉,罗家又是朝中老臣,我爹却是侯爷,罗家见不好拿我爹怎么样,竟然去告了御状,箫皇就又训斥我爹,说连个家都管不好,长此以往,我爹也就烦了,有次离京时,干脆也把我带走了,那三年我就在边关长大,一直长到了快十三岁。”
于是忠勇侯被调回京,彻底驻守京城。
“原来如此。”楚枝听罢,点了点头,“你要是不说,我还不知道你先前竟这般难缠。”
“其实我好说话的很,不信你以后就知道了。”韩湛说完这句,最后一块地正好翻完,他冲楚枝挑了挑眉,“大功告成,可以走了罢?福安县主。”
因为赵家人故意为难,韩湛的脸皮倒越发厚,再加上和楚枝这几句闲聊,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近了几分,说起话来都随性许多。
楚枝伸手要接过锄头,韩湛闪身躲过:“你歇着罢!我都在呢,哪里用的着你拿这些!”
楚枝也不坚持,笑着道:“那就走罢!”
待韩湛去了前院时,洗漱的水早就准备妥当,王氏也不再试探,真心实意笑道:“辛苦小侯爷了,眼看天就黑了,等用过晚膳再走罢?”
说罢看着楚枝:“你难得回来一趟,又是这样的喜事,就晚些回去。”
楚枝点头:“那我叫人捎话回去。”
王氏开心不已,立马说道:“那就收拾收拾开始上菜罢,我都准备好了!”
楚枝忍不住笑了,还真是准备的早,料到她不会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