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重新变得精穷,还会狠狠地得罪一个混□□的富商,甚至连刚恋爱没多久的男友,这段关系也会因此摇摇欲坠,金曼曼曾经一度似乎什么都有了,但现在却一转眼又要把一切全都失去,跌落到比原本更糟。但很奇怪的是,她已经少了刚出发时那种急切的焦渴与饥饿,在嘉俊对她开出offer的那瞬间门,她没有任何动摇地明白了自己的选择,也接受了自己的选择,现在,她不再那样不安了。
金曼曼没有任何证据,她既不能把嘉俊和crystal联系在一起,如果要追查禅修班的精神药物,最后可能还会查到工作室身上(如果能找到端倪的话),当然更不能说在监控中进行的汤圆喂食,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如果她现在去报警,最大的可能性是被送进宛平南路,嘉俊确实是很小心的,就连今天,他在关键对话时也是附耳轻言,录音是录不到什么的,而且,他从来没说过‘谋杀、药物’这些关键词,就算金曼曼录下来了,这些话也什么都不是,这些有钱人总是如此,把自己藏在一张又一张的包装纸下头,你永远也不知道那黑乎乎的东西是巧克力豆,还是假死的蟑螂。
她也没有什么对付荀家父子的凭据,但是,她能做的事也还有很多,金曼曼只需要挑选顺序,她现在反而放得很开了,她最想做的是找到林俏打她一巴掌,于是也就这么去做了。林家的大门一打开,她看清来人,就恶狠狠地用尽全力,扇了他一个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室内回荡,林总愕然地捂着脸颊,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金曼曼,金曼曼把他往后一推,跟着闯进屋子里。“你女儿呢?”
说实话,她的体型和体力,相对林总颇有差距,林总也不是养尊处优的虚势男,他应该是有健身习惯的,不过,林总可能已经几十年没被人打耳光了,尤其是被‘准儿媳’赏耳光,他吃惊得说不出话,被金曼曼推得踉跄了好几步。“你——你——搞什么——”
金曼曼从怀里掏出她常演练的橡胶棍——如果是假宝具,效果可能更佳,但这东西她的确没有,倒是金曼曼上大学时候报过防身术的选修课,私下一直有联系,这也是她唯一不缺勤的选修课,她知道自己长得多好看,一有免费的机会,便立刻要抓住来掌握防身技巧。
所以,这会儿她挥舞得很有气势,像是举剑一样,对准林总的鼻尖,“把你女儿和儿子叫出来。”
林俏已经跑出来了,而且非常的震惊,张大嘴呆呆地看着金曼曼,“曼曼!”
金曼曼给她一个大白眼,“你是不是私拿了工作室的公章?!”
“啊?!”
林俏更惊奇了,她的反应有点儿慢,“什么?公章?你在说什么?不是,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禅修班的事情——”
她还停留在昨夜,而且震惊得不像是作假,金曼曼相信林俏也没有演戏的天分,她一向是很好懂的。当然,这改变不了事情的严重程度,甚至于说还不如就是林俏偷了公章,不过,金曼曼现在已经厌倦斗心眼子了,一个嘉俊就已经够了——嘉俊说起合同的事,无非就是要离间门她和林俏的关系,毕竟,这合同不是金曼曼自己签的,那就只能是林俏拿了公章,除非,金曼曼能考虑到第三种可能——
“那你是不是在小单面前输过保险柜的密码。”
金曼曼转移橡胶棍,指向林俏的鼻子,并且在林总有异动的时候又转回来指着他,警告地瞪了他一眼,林总竟为金曼曼气势所慑,或许,这也是因为他见到了林俏脸上恍然大悟后跟着浮现心虚的表情。
“我……我……”
没想那么多,是的,第三种可能就是林俏从来没真的把工作室很当一回事,她没有自己的办公室,仗着重要东西都在保险柜里,金曼曼不在期间门,她可定没少带金曼曼来过,再加上有时候是她开保险柜来发公章的,只需要那么一次不小心,被小单无意间门看到了密码……
“你知不知道,禅修班的药物供货合同是我们这里签的,你有没有答应过小单给他代开过专票?”